苏海棠哭笑不得地抱着药包,回去泡药浴,对这位嬉笑怒骂无所顾忌的白表哥又生出几分亲近的心思。
这样的人很难叫人不喜欢吧?
早上的药浴方子做了调整,刺激程度更强。
苏海棠只觉得一股股暖流顺着全身十万八千毛孔淌入,星火燎原般,轰得一下子在体内燃烧起来!
由皮到肉到筋骨脏腑,血液沸腾奔流,汩汩若大江入海,势不可挡!
苏海棠微微蹙眉,头脸冒汗,却坐得稳如泰山,甚至不自觉地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就着氤氲药香吐纳起来。
苏海棠已经很习惯一心二用的法子,这几乎成了她的本能。尤其当她觉得难熬的时候,便会下意识地东想西想,转移注意力。
而此刻她双目微阖,念头微动,脑海里一个恍惚,便又浮现那篇古朴韵致的《白头吟》,只是不见了那些模糊的声影,仿佛从电视剧观赏转变成为纯文字模式。
苏海棠细细描摹那书帖上的娟秀字体,无意识地闪过一抹遗憾的念头。
有好诗好字好故事,可惜无美酒无音乐无知己。
只是一抹无稽的念头闪过,苏海棠自己甚至都未曾留意挂心,耳畔却倏然响起缥缈琴音。
有女声曼声怨叹: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说的是三四月,却谁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般想,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