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清微微点头,现如今不是自己要和武长青硬碰。是武长青抓着自己不放。
告别了云锦,王云清在返回家中。
虽说阳元操控得到,可释放不出来。此事让王云清整日处于一众半亢奋状态。
毛毛躁躁转眼便是十日期限。
王云清来到码头,还没登船,便见一列兵丁走来。
“你,干什么去?”朗声一喝,那兵丁径直朝王云清过来。
“去溜州进丝绸。”王云清耐着性子说道。
“总兵大人有令,你不准离开三江口!回去吧。”
王云清心中怒骂武长青。却也没有奈何。
在教司坊打了官兵,只要对方追究,最多是恃强逞凶,庭仗八十。
这种程度的惩罚,就算是末流武者也未必经受得起。
但是要是在河道港口打了官兵,那是要判斩立决的。
虽说不惧刀剑加身,可此事必定会引来武长青。
王云清无奈之际,只得将目光投向赵老爷。
赵老爷先是一愣,随即急忙将那带队兵丁拉到一旁。
只见兵丁微微点头,等在回来时候,便同意让王云清暂时离开三江口。
不过要抵押两千两银子。
几番商讨,最终王云清抵押一千两银子。这才顺利登船。
王云清刚一上船。就见两人匆匆来到兵丁跟前。附耳几句话后,兵丁马上安排一辆轻舟栽上两人。
王云清不禁暗暗摇头,这武长青对自己还真是下了血本了。不知派了多少人盯梢自己。
若不是这次事出突然,恐怕这两人也不会暴露出来。
顺河南行一天半时间,终于来到了桑良县。
这桑良县在越州和溜州的交界处,这里的出产的蚕丝品质上乘。
刚到码头,王云清便能看到,桑田成片延绵不绝。
赵老爷对桑良县非常熟悉,刚一靠岸,马上带着王云清沿走各家桑农。
所有蚕丝品质相差无几,价钱亦是如此。一骨碌白蚕丝二十文钱。比起赵老爷给自己八十文钱一骨碌便宜了数倍。
织丝袜用的蚕丝要比绸缎少许多。
虽说小作坊如今扩大了数倍。不过有三百两银子的蚕丝便足够自己用上一年半载了。
“嘿嘿,河道衙门的官船三天后护航,不过随行商船每户二百两护航费。当然,要是自己走,船家会要三倍运输费,而且很有可能会遇到水匪。”
赵老爷再次笑意满面解释道。
“原本从你那里采购蚕丝,这些东西,便的千两白银,如今你有钱不赚,好心带我来桑良县。这可不像一个商人所为呀?”
如今自己小作坊扩大,正常来说,赵老爷每个月可以在自己这里赚取两百多两银子。可赵老爷却将这赚钱的好买卖推了出来。实在令人费解。
“嘿嘿,既然你问了,那便直说了吧。一来三江口商会不准绸缎庄卖单丝。有瑕疵的绸缎,全部都要送去河道衙门。二来嘛,也是承了云锦娘子的情,我攀上了大商贸的老板。这点蝇头小利,全当是回馈你们了。”
赵老爷嘿嘿一笑,解释道。
当初赵老爷虽说多番欺辱云锦,不过云锦能在后院住下,赵老爷功不可没。
如今云锦风头正盛,一来报恩,二来也是想解开赵老爷和王云清的恩怨,所以便在与众恩客打茶围的时候将赵老爷推前一步。
虽说此刻还没见到成效,不过赵老爷心中很是欢喜。
“原来如此,是王某多心了。王某即刻启程。”
自己来这里,主要目的便是水匪。至于蚕丝,如今丝袜行业利润极大,王云清也无需考虑成本问题。
如今见到便宜原料,也就是顺带手而已。
“嗯,尽快回去也好,要不然押在河道兵丁手里的银票恐怕就要打水漂了。”赵老爷嘿嘿一笑跟着说道。
王云清来到码头,询问许久,没有一艘船愿意西反三江口。
而就在王云清无奈时候,却见赵老爷嘿嘿一笑,带着一个身材精瘦的汉子过来。
经过介绍,王云清这才恍然。不论是桑良县还是三江口的往来货船,在码头都是无法雇佣到的。需要到本地船行去找船老大才行。
赵老爷急人之所急,和王云清分开之后,便去船老大哪里找了一人。
果然那精瘦汉子一挥手,马上就有船家过来。
王云清暗暗咂舌,果然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制定规则的人。
装好了船,王云清登船朝赵老爷告别。
待得货船离开百米之后。赵老爷嘴角扬起,从怀中摸出五百两银子递给那精瘦的汉子。
沿途水波凌凌,王云清闭目盘坐船头,手中两三石子把玩。
转眼便是一天时间,沿岸除了王云清一艘货船之外,在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