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玻璃碎片炸开在我周围，要不是我及时护着眼睛，恐怕眼睛都会被渣子刺瞎。
旁边的老式收音机和电视同时打开。
不断地发出雪花摩擦声。
时不时可以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孩子笑声。
我缓缓放下手看着楼下，心里面沉甸甸的：“那东西跑哪去了？”
楼下的纸人不在了。
我却根本放不下心。
这么来势汹汹，总不能是为了来炸几个窗户的吧？
咯噔。
老楼房间里面的白炽灯摇晃了两下，马上熄灭。
屋子里面陷入一片黑暗。
静得可以听见我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
紧接着我听见老楼房门的位置发出咯吱一声响，恐怕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我这手无寸铁的，再加上根本就对这些玩意没什么了解，更别说对付了，当时就怂了，小心翼翼地往记忆中老楼的位置靠。
顺着记忆的位置，我伸手想要把老楼拉住。
好歹能有点安全感。
但我却摸到了全然不同的手感，有点难以言说的粗糙的带点沙沙的触感。
“老楼？”
我压低了身影叫老楼的名字。
“千万别动！”
老楼声音居然有些局促，他这么说话，周围又乌漆嘛黑的，谁听了心里也没底，我刚想老老实实松手，老楼再度开口。
“恶童缠身，你此时松手，纸人势必附身，加上你体内异物未除，定会粉身碎骨！”
伴随着老楼的话，天边一道响雷！
闪电直劈而下。
我看见自己手上牵着的东西，不是老楼！是纸一样的手掌！
雷光消失。
轰！
闪电再次出现的时候，那张纸人的脸已经贴在了我的眼前！
我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尽可能地朝后仰巴不得离这个纸人越远越好。
偏偏老楼警告在先，我连放手逃跑都不可能。
“嘻嘻嘻嘻。”
纸人看着我，原本平直的嘴突然咧开，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老楼你不能光看着啊！”
楼安邦都没理我，他站在桌子旁，手中的笔不知道沾着什么鲜红一片。
旁边的纸人几乎快贴在我的脸上，我的手也慢慢地变得僵硬，握着之人的手掌渐渐惨白失去知觉。
天要亡我。
楼安邦终于动起来，手里面抓着他之前在桌前画的东西，似乎是一种特殊的图案，我认不出来却觉得眼熟，他径直地走到纸人的旁边，伸手就将那张符一样的东西塞进纸人的嘴里。
空气里面浮出古怪的火烧味。
我的手掌突然又有了知觉，滚烫感顺着纸人的手传递到我的掌心，差点没给我烫死。
“松手吧。”
等到老楼这话出来的时候，我的手心已经烧出一连串的火泡，纸人却好像毫无感觉，笑容半点没断，只是接二两三地发出嘻嘻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