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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引子 无情不似多情苦(1 / 2)

照心镜 唐忧之 更新时间 2019-09-09

 第一集无情不似多情苦第一节拳助

小池水绿风微暖,山花遍野红烂熳,正是一年好春光。这暮春三月,阳光明媚的日子,乃是出游的大好时日。

九华山脚,林木初绿,山花遍野,其境如画。在这如画美境中,一阵"答···答···答···"的蹄声响起,有二人沿着山间小道迤俪而行。

这二人一老一少,共骑一头瘦灰驴子。少年在前,老者在后。少年人约莫十二,三岁年季,稚气未脱,老者年约六旬,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老者身材有些臃肿,二人共骑一驴,使得驮他一人就够戗的干瘦驴子差点连肚皮也贴到了地下,每走一步都显得举步维艰。这驴子也怪,偏有一副犟脾气,本不堪重负却硬要死撑到底,这行进速度之迅速,可想而知。

如此行得好半天,二人也没走出三五几里。在这山间小道上,晒着暖暖的阳光,迎着徐徐的春风,四周尽是鸟语花香,老者一时兴起,不禁诗兴大发,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了一阵,口中终于吐出两句“春眠不觉晓,到处闻啼鸟······”一首《春晓》念了一半,下面却忘了词,用手搔搔头,确是记不起了,却又怕在徒儿面前丢了颜面,忙掩饰道:“恩,这个……到处闻啼鸟,此处风景真乃妙哉,妙哉!”

那少年却毫不留情道:“师父,下面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是大诗人孟浩然的《春晓》,前面那句是‘处处闻啼鸟’,不是到处闻啼鸟。”

老者老脸微朱,神情尴尬滑稽,忙轻咳两声以掩窘态,道:“咳···咳···这···剑儿,是这样念的么?为师仿佛记得应是‘到处闻啼鸟’怎会错呢?”

那叫剑儿的少年回头冲着老者吐吐舌头,一脸顽皮道:“师父,也许是徒儿记错了,徒儿知道你老人家是孟子的后代,满肚子都是学问,徒儿投降,求求你放徒儿一马,不要再掉书袋了,不然徒儿的肚皮可要笑破了。”说完捧腹嘻嘻笑个不停。

老者不以为忤,右手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栗凿,笑道:“小鬼头,敢取笑为师看我不给你苦头吃。”剑儿忙举手投降:“师父,不敢了,不敢了,徒儿说你老人家满肚子学问,那可是真心话。”

老者笑眯眯道:“哦?”剑儿立即解释:“师父,徒儿说的这学问不是指做学问,而是说你一身的武学本领,武功也是一门学问呀!师父,孟圣人是‘文圣’你老人家是‘剑圣’,武功当世第一,同为‘圣’,可也没辱没孟老夫子的名声,你老人家名讳上承下子,正是人如其名,继承了孟老夫子‘圣’人的名号。”

人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孟承子抚着颌下长须,面带微笑,听着徒儿的一片“肺腑之言”心情甚畅,笑吟吟道:“小鬼头,油腔滑调又来了。”

剑儿立时一脸正色,竖出三个手指向天发誓:“师父,徒儿说的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句吹捧之言。师父武功乃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那辣手郎君这次自寻死路,算是撞在师父手上了。”

听到辣手郎君四字,孟承子眉头微皱,沉吟了片响,缓缓道:“传言这辣手郎君为人阴狠毒辣,武功已臻化境,这一战,实不可小视。剑儿,到时你记得要用心观摩,把一招一式牢记心中,这于你目后大有益处,唉!可惜青儿这孩子·······”“孩儿,日后只你能承为师衣钵了。”孟承子抚摸着剑儿得头,心中微微有些感伤。

孟承子口中得青儿正是他得亲生孩儿孟文青。孟承子老年得子,孟文青只比剑儿大二岁,因患有先天顽疾,不能习武,是故孟承子一身通天的本领便落在剑儿身上传承下去。剑儿是他十余年前收养的一个孤儿,这小徒虽然性子顽劣,但根骨奇佳,又聪慧过人,于武学一道常能触类旁通,举一而知三。孟承子一直视他为己出,倾全力于他身上,时时细心教导。剑儿也争气,小小年纪,把孟承子一身本事已学了个十之四五,也不旺他一番苦心。

公孙剑与孟文青乃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穿连裆裤的死党。随着公孙剑年岁渐长,于世事也渐明了,依稀能懂得师父心中的苦楚。眼下听师父如此说,便诚心道:“师父,请你放心,徒儿知道用心的,定不会让你老人家失望。日后剑儿也会好好照顾文青哥,将来文青哥成了家,有了小公子哥,剑儿便把师父传徒儿的本领一股脑全教给他。”孟承子心下感动,轻抚剑儿的头,低声道:“好孩儿,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太阳慢慢落下去,师徒二人还在山道上踟蹰前行,慢慢消失在山道之中。

昨日还阳光明媚,不想今日就天气转冷,到得午间,天上竟飞飞扬扬飘起了牛毛细雨。

山上的气温远教山脚要低,这一下雨,九华山上春寒料峭,比之昨日冷得许多。

一阵寒风吹过,骑在驴背上的剑儿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身后的孟承子奇道:“冷么,剑儿?你的功力还抵不住这点寒冷?”

剑儿回头笑道:"师父,徒儿在考验自己的耐寒能力,没有运功御寒,故有些冷。”

孟承子看着这顽皮的徒儿,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温言道:“傻孩儿,老是爱胡思乱想。”爱怜之情溢于言表。剑儿吐吐舌头,依偎在师父怀中,看着崎岖的山里,问道:“师父,我们这样走还有多久才能道呀?这路越来越难走,我看小驴子快走不动了。”

孟承子微笑道:“不忙,不忙,有的是时间,一切皆在为师的算计之中。”

剑儿笑道:“师父,你别又算错了。”

孟承子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什么话?”

剑儿装作诚诚恳恳,说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不该对你有所非议,虽然你老人家天生时盲,时常记错时日,但一般也不是错得太离谱,便如上次去张伯伯家祝寿,才晚去了一个月而已。”说完双手抱头缩颈,已做好了头顶受敲的准备。(注:时盲,如同色盲,对时日不敏感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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