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一听刘光天这么说,瞬间火往上撞。
“刘光天,你清高,你了不起,什么啊?还手底下不养闲人,切,我们要你养?出事后你借给我们一分钱没有?”
刘光福也撇嘴道:“就是,二哥,你可别瞎说,我们没有让爸去找林祯,毕竟我和大哥跟你不一样,我们不会拍马屁!”
刘光天冷冷一笑,“没有这个想法正好,我不管是谁让咱爸去求情的,我的建筑公司不收懒人。”
话音刚落,贰大爷刘海中走了过来。
“是我自己为他们求情的,没人指使!光天,这是你的亲兄弟,你现在发达了,得拉他们一把。”
刘光天看了看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刘光齐和刘光福,不禁笑了笑。
“爸,你省省吧,他们要真是为钱的事发愁,就该勤快点,我这地位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不是你,也不是亲兄弟给的,自从接手了林哥的建筑公司后,我在工地上一睡就是大半个月,连轴转的干了二十多天,才把两只建筑队给运转起来,我容易吗?”
“是,你不容易,所以你才有今天的地位,这专车都开上了,可你不能看着亲兄弟掉进水坑爬不出来吧?”
“爸,是他们不想爬,瞧他门这自在的样,在水坑里扑腾得挺开心呢,真让他们跟我那样吃住都在工地上,白天黑夜的连轴转,你觉得他们能受得了吗?”
刘光天的话让刘海中瞬间沉默了。
大儿子刘光齐从小娇惯,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在轧钢厂卫生科扫厕所了。
确实没有刘光天能豁出去的死干。
三儿子刘光福虽然没有从小娇惯,但胆小的性格使得刘光福成了滑头,从来没有帮爹娘干过活。
家里的活还都指望着媳妇干呢,去工地上出苦力确实受不了。
刘光天见老爹刘海中被自己怼的说不出话,这才缓和了一下语气。
微微笑道:“爸,我还得去工地呢,大年三十都得值班,就不跟您在这闲聊了,我先走了啊,初一再回来看您。”
刘光天走后,刘海中越看大儿子和三儿子不顺眼。
偏偏刘光福还没有眼力劲,笑呵呵道:“爸,我妈呢,今天晚上吃啥饭?中午吃的酒席,晚上可不能太差了啊,毕竟快过年了嘛。”
啪!
刘海中跑过去给了刘光福一巴掌,打的刘光福捂着头抱怨。
“爸,好好的说话呢,您打我干什么?”
“狗东西,别跟我说没钱,没钱去找活去,连秦淮茹小当都能在饭馆找个端盘子洗碗的活,你们马上给我出去,从今天起,吃饭兑钱,别想着光吃我们老两口!”
“啊?您……您不能光打我啊,是大哥拉着我在这嗑瓜子喝茶聊天的!”
刘光齐急忙摆手道:“行了行了,光福,别说了,别再惹咱爸生气了,咱们这就找个临时工的活去,也省的光天那都东西笑话咱。”
刘海中怒道:“滚!都给我滚,你才是狗东西,光天比你们俩强百倍!”
“行了行了,老头子,老刘!别嚷了,让邻居听到笑话!”
贰大妈急忙从外面跑了回来,一边劝刘海中一边把刘光齐和刘光福往外面撵。
“找不到活别回来吃饭!”
刘光齐与刘光福兄弟两个被撵了出来。
无奈之下只得去街上找活。
现在街上到处都是新开的小店。
许多上山下乡返回城里的待业青年找不到工作,就用家里积攒的资金开了小店维持生计。
这种店铺都不大,其中还以饭店居多,少量有服装家电之类的店铺。
除非干的大了,或者生意火爆的,一般都不怎么招临时工人。
虽然店铺小,但数量多,供销社存在的意义逐渐减小,慢慢开始退出历史的舞台。
刘光齐和刘光福转悠到了九点多,终于找到了自己招收临时工人的地方。
刘光齐在一家刚刚扩营的饭馆端盘子,刘光福在一家服装批发店找了个装卸工的活。
虽然是临时工,但工资不低,一天8块钱。
谈好后,弟兄两个瞬间觉得自己在工厂上班的工资有点低了。
要是警方能抓到李怀德,追回赃款,他们肯定也出来做生意。
与此同时,在津门的一条小胡同里。
刚刚下班的棒梗快速的从路灯下走过。
自从在津门用个假身份落脚之后,他只要下班了就跑到八萃楼附近转一圈。
这小子不是个能老实的人。
尤其是自己这一辈子都毁了,看着胆小懦弱的刘嘉城却成了八萃楼分店的总经理后,他的心里更是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他不服,不服命运的安排。
他气愤,气愤发小一个比一个过得好,偏偏自己逃亡在外。
他气亲爹贾东旭死得早,气秦淮茹没有刘玉华强势,更气继父傻柱没本事。
连刘光天和许大茂都能跟着林祯过上了好生活,偏偏傻柱没有占到林祯的一点便宜。
连胆小的刘建国都成林祯的亲家,儿女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爸妈却没有为自己争取到好的未来。
此时的棒梗心理已经扭曲了。
年关将近,自己却不能回家,这一切的遭遇,他都怪命运的不公。
院里任何比他过得好的人,都成了他仇视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