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课程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结束。
所有人的学习热情都很高涨,他们的进度也快的令何慎言有些惊讶。不过考虑到这帮人本来就是巫师,比之前世界那些初次接触魔法的普通人学得快倒也不足为奇。他此时正坐在空荡荡的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在他不远处盘膝坐下,紧紧闭着眼,呼吸平缓而有力。他屁股下垫着一条温暖的毯子,点点白色的魔力光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斯内普正在不远处看着邓布利多,他是如此聚精会神,仿佛冥想时的邓布利多就连每一次呼吸都值得他记录。
何慎言坐在另一边,他躺在一张舒适宽大的椅子上看着那本《标准咒语大全》,一旁的地上放着一张破旧的,打满了补丁的尖顶帽子,中段上有一张模糊的脸。这著名的帽子此时正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你就不能把我放在一张椅子上吗?这地上也太凉了点,年轻人,你难道对我一点最基本的尊敬都没有吗?我可是最神奇的帽子!”
何慎言打了个哈欠,他甚至懒得去看这顶脏兮兮的帽子,这帽子上的油污甚至都可以反光了,仿佛几个世纪以来从未被清洗过。他慢悠悠地说:“不。这是你说我该去阿兹卡班的惩罚。”
他将书翻了一页,突然笑了一下:“我其实很好奇,你在几个世纪的时间里作为一顶检测人们性格的帽子而存活。难道你不觉得无趣吗?”
分院帽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它能够读心,有着霍格沃茨四位创始人们的聪明才智,可以说是大多数男巫与女巫们穷极一生能见到最为聪明的魔法物品之一。所以它完全明白这个年轻的男人在暗指什么。它最终艰涩地开口了:“你将要对魔法界所做的事情是前所未有的,这可能会导致一个非常糟糕的结果”
“实际上,我要纠正你一点。”
何慎言突然来了兴致。他知道这帽子为何要在自己带上它的时候说自己该去阿兹卡班,因为它看到了自己特意放出的一部分想法。但他不在乎。他淡淡地笑着说:“我还没做呢。”
“况且,事在人为,不是吗?我将要对这个世界做的的确是前所未有的——因为这是一场变革。”
他直起身,盯着分院帽肮脏的表面,弹了弹手指。分院帽飞到他的面前,听到他愉悦的声音:“邓布利多在今天下午已经抽空去了一趟魔法部,告知他们霍格沃茨将在新的学年完全改变以往的教学方式与课程,如果就连你的校长都赞成我的想法,你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将分院帽在空中旋转一圈,黑色的魔力凭空出现,将它的表面清洗一新。原本棕黑色的帽子此时看上去居然变成了白色,这足以证明它到底有多脏。看到这一幕的何慎言眼里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嫌弃,他将分院帽重新放在地上:“作为一顶帽子,你只能看着我改变这一切而已,是好是坏就由你自己来看吧。”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理沉默的分院帽。继续看起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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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过得非常平静。何慎言不止一次在课堂上称赞弗利维的努力与天分,他是学的最快的那个。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都已经能够熟练的进行冥想了。斯内普是其中最为困难的那个,他不止一次得需要借助魔药来让自己静下心。好像他就是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时间到了八月三十号,何慎言给他们放了两天假。九月一号是霍格沃茨新学期的开始,需要引接新生分院引导他们入住等等一系列繁杂的事。何慎言打算让邓布利多他们负责二年级往上的学生,自己来负责新生。冥想与基础知识是魔法中非常需要的一环,他要自己来才安心。
教职工们都去进行准备工作了,而他自己则是窝在那间原校长办公室里继续写着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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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扣响了邓布利多的新办公室的门。他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有些局促地整理着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装。邓布利多促狭地笑了笑:“你看上去很不错,西弗勒斯。”
斯内普看上去的确很不错。他的头发剪短了,胡须也刮得干干净净。甚至还用上了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须后水,穿着一身合身西装的他看上去像个华尔街精英多过巫师。
他深吸一口气,拎起邓布利多给他准备好的黑色皮箱,说道:“我现在出发,去接她过来。”
“你不必如此。”
“我坚持。”
邓布利多耸耸肩。
在一阵魔力的波动中,斯内普打开传送门离开了。邓布利多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摇了摇头,他摘下自己月牙形的眼镜,看着窗外的景色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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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贞路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