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血水。。。我脑海中刚想过这一个想法的时候,突然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点一样,又快速的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我开始快速的思索起来,前前后后的因果关系,话说起来的话,如果光是照着其他人的描述,那一个砖窑老板到最后不也是差不多变成了一滩血水吗?我记得那两个厨娘跟我说的话,那两个大姐说这个砖窑的老板到最后甚至连一点点肉渣都没有剩下,地上还有天花板上,这一整个砖窑,里面到处都是这一个老板的鲜血,照理来说,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除非你用绞肉机估计也办不到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连着肉渣和骨头渣子都消化得一干二净呢?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就像是我们现在一样,假如我们继续在这一大团浓密的东西当中呆下去的话,很有可能最后身体连着骨头都会彻底的腐烂掉,到最后被腐蚀成为一滩血水,这种场面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十分的恶心,我听来的也不过是短短的一两句话,脑海中只要一联想到这一个场面,就会觉得有一些可怕,但是此刻我们却面临着不得不变成这样子的困境。
“老刀啊,我看,我们这一次可能真的走不了了。”看到那一边的死胡同,我就瞬间泄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瞬间失去了希望,“要不现在这里等?”我也并不太想把事情看得太死,但是目前的情况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悲观绝望了,我也没心情再去安慰另外一个人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旁边,回头看了看那一张事先铺好在那边的床铺。
“你tnd,你不说我也知道,照目前来看我们两个哪都去不了,先坐一会,老子我现在累得不得了了,身上还痒的难受。”老道坐在地上玩,后面靠在了旁边的土墙上,他似乎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可能是因为墙上的温度比较低,所以减轻了他身上的痒痒的感觉。
既然都这样子了,那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那一张床铺,看了几分钟,突然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感觉那上面的棉被黑乎乎的一大团,怎么看都像是被无数条虫子蛀空了的样子。
我干脆走到了那一个床铺的前面,仔细的打量了几次,以前的被子质量就是好啊,如果稍微厚一点的话,用的基本上都是实打实的年华,这种被子虽然挺保暖,但是重点也是挺重的,更要命的是你只要长时间的不清理,晒的话,这些被子很快就会被虫子蛀空。
我前面那一张木板上的棉被,目前就是这么一种状况,我盯着那一床的被子盯了一会儿,抬起脚,在上面扫了几下,把在上面的那一层黑乎乎的灰尘扫到了一边,但是空气中就弥漫起了一股古怪的味道,像是潮湿发霉的木头,不过还算是可以忍受。
我看到那一床棉被下面还有别的东西,是几个生了锈的铁饭盒,还有水壶,那一个挖掘隧道的人,很有可能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全都扔在了这一个地方。
“你没事干捣鼓那些玩意儿做什么?越看越恶心,都是以前的人留下来了,对我们没什么用处呀。”老刀盯着我看了半天,搞不太清楚,我这半天来乱七八糟的在旁边捣鼓一些什么东西,最后实在忍不了了,于是就说了我一句。
“我看看这个人在这里留了什么,这床棉被放在这里也有好几年了吧。”我明显看到有几条千足虫,还有两条大蜈蚣从我的脚下爬过,还有很多说不清楚的虫子,看得人一阵头皮发麻,还好我的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强。
“屁都没有,一看就是个穷光蛋!”老刀盯着棉被,在下面盯了一会儿,没有看出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干脆朝旁边吐了一口口水十分嫌弃的说道。
小木板上的东西一次性全都被我弄到了地上,实在是没有什么收获,我于是低头把地上那一个水壶捡了起来,这是很多年前比较流行的行军水壶,水壶外面有一大圈的绳套,像是小背包一样的可以挎在一边,这种东西平常少见了,但是在乡下稍微落后一点的地方还是能够看到的,而且这种水壶上面可以用红漆写自己的名字,小时候我老家那边有的人经常就会在这水壶上面标上自己的名字,免得和别人搞混。
这一只水壶虽然有些脏,但是看起来保存的还算是完好,那些虫子虽然能够吃得进去棉被,但是却没有办法将这水壶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