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哥说,道上的人打听过,就只有姜哥你父母不在身边。”黄鸿很鄙视的说:“道上的人,也是欺软怕硬,怕把事情闹大了呗。”
柿子挑软的捏,这个道理没错。
黄鸿说完,拍拍姜小白的肩头:“姜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直接请个把星期的假,把这事避过去。咱们毕竟是学生,道上的那些,都是混出来的,动真格的,还是别惹的好。”
姜小白知道黄鸿是一片好意,点点头:“多谢你的提醒,我会想办法应对的。对了,你知道,是谁,找到道上的朋友,对付我么?”
黄鸿摇了摇头:“这事情,只有他们老大才知道。道上的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一般都是守口如瓶,不会泄露金主信息的。”
“恩,谢了。”
等到黄鸿离开,姜小白这才冷哼了一声,面色冷了冷:如果真有人,不知死活,来找他麻烦的话,那他倒是不介意,帮助一些道上的朋友,“改邪归正”。
至于怎么改邪归正,很简单,只需要把手脚打断,到时候,想做坏事也做不了,自然就“归正”了。
姜小白还担心,那些道上的朋友不动手呢,正好,他到时候好问问,是谁花“大价钱”,请人对付燕黎的。
上课,下课,上课,下课。
学校的生活,一直是一种循环的枯燥,不但枯燥,而且辛苦。
学生唯一苦中作乐的地方,就是课外休息的时候,可以吹吹牛,仅此而已。
上午并没有燕黎的课。
钱锐的座位空空如也,有些学生,已经在讨论钱锐的问题。
基本上所有的学生,都是乐观的,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论,并不觉得钱锐的事情,有多么严重。
只有姜小白知道,如果那缕灵魂,不能归还的话,那钱锐只怕一辈子,都没办法醒来了。
在上午第三堂课的时候,燕黎的办公室外,来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女人约莫四十岁,面容微胖,眼眶凹陷带黑,显然几天没有睡好觉。
她正是钱锐的妈。
钱锐妈伸手“砰、砰”的几下,砸在燕黎的门上。
等到燕黎打开门,二话不说,指着燕黎的鼻子就骂:“你这个班主任,到底怎么当的?孩子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怎么就昏迷不醒了?你赔我锐儿!”
燕黎一听,是钱锐的母亲,连忙赔礼:“对不起对不起,钱锐的事情,是我不对,没有照顾好他。这不,我正打算去医院,看看他呢。”
“呸!”钱锐妈吐了燕黎一脸口水:“出事的时候,你不去看,现在装什么装?你这么年轻,学校是怎么放心让你当班主任的?是不是卖骚陪领导陪睡了?”
听钱锐妈的声音不堪入耳,燕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女孩,口舌自然不如这种常年说三道四的中年妇人厉害,被骂的根本没办法还嘴。
钱锐妈骂了一阵,还是不解气,就是冲进燕黎的办公室,抓起里面的东西就是砸。
动静之大,很快就引来几个正在上课的老师,过来劝说。
见有人来,钱锐妈又是躺在地上,一顿撒混打泼,说什么学校人多欺负人少之类的。
那些老师,平时都是为人师表的人,哪见过这种场面,顿时不敢劝了。。
动静闹大了,诸多同学都围在燕黎办公室的门前看热闹。
见燕黎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这时候,姜小白可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众人,冲了进去,提起钱锐妈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