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已经鬓白发稀的老村长今夜仿佛又老了几岁,抬了抬眼皮望着面前的几个壮丁,又看了一眼脚边在躺着包扎伤口的几个人,摇了摇头,叹息道:“在这里住了几代,大家都扎根在这里了,哪有那么容易说逃就逃。而且你让村里的女人和嗷嗷待哺的小孩跟我们一起颠沛流离吗?你们这几个还在说要拼命,刚才被揍得还不够惨吗?”
几个壮丁被村长一说,低下头望着地板,不敢反驳。村长见此长叹一声,继续补充道: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你们再拼命能打得过吗?事到如今,叫官府也没用了,本来就是官匪勾结,而且这一次他们占理,官府也会站在他们那边的。你们还是回去拾掇一下,看一下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凑一下吧。”
“哎,我们当初要是去习武,就不会落得现在这样被人欺负。”为首的其中壮丁咬牙切齿道。叶溟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薛林。
薛林是村里年青一辈中辈分最大的,力气在村里最大,砍柴打猎都是一把好手,平时为人大大咧咧,脾气暴躁,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今日却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薛林急得跺了脚,然后又抓起身旁一位正在抽泣的小伙子,“都怪你这个扫把星。你去哪里不好,非要来我们大毗村附近,真是气死人。”
那个小伙子被薛林这么一骂,哭得愈加凶了。薛林一下就懵了,心想这小伙子这也太容易哭了吧,他只是想发泄下怒气,但是也没有什么恶意。这小伙子心灵脆弱得让薛林非常尴尬,完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