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愕然地看着莱恩哈特，又惊又疑。
几息后，莱恩哈特神态逐渐回复平静，只是胸口还在快速起伏，他沉重地喘了几口气，眼神再度冷静下来。
他看了脸色发白的孟瑶一眼。
“抱歉，吓到你了？”
孟瑶喃喃道：“我知道了，原来你本来就是个疯子。”
“不，我不是。”
莱恩哈特微微摇头。
“你就是疯子，疯子。”孟瑶脸色难看，“我还听到你在叫维克多李的名字！你不就是他吗？！”
“呵……好吧，就让你死个明白。”莱恩哈特的薄唇缓缓扯出一个不带温度的弧，“你应该听说过，多重人格吧？”
孟瑶怔住。
多重人格这个词，她听说过。
多重人格障碍是心理疾病的一种，表现为一个人身上显示出两个或两个以上不同“角色”的人格特点。这些不同的“角色”各自有着自己的行为习惯、思考方式、自己的生活环境和对自己的认知，轮番主导一个人的行为，有如“在一个身体里住着几个灵魂”。
可是多重人格极为罕见，而莱恩哈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联系到莱恩哈特之前的举动，孟瑶忽地恍然：“你的意思是，你是多重人格！”
“聪明。”莱恩哈特点了点头，“我就是主人格，而维克多，则是我的一个次人格……”
“身为主人格的我，可以自由控制着次人格维克多，让他按照我的意思出现或是进入沉睡。”
“另外，当维克多操纵着身体时，他所经历的一切，我同样能够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是我的所思所想，以及所做的一切，次人格却很难知道。”
“不过，维克多竟然能暂时脱离了我的控制，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