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百里兮耐心听着，同时疑惑的回应他。
“但——”宫无渊深深的盯着她：“我和你的回忆，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沉重。”
百里兮安静，看着他仿佛有些痛楚的脸色，眼睁睁看着男人一点一点低下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这让我退却了。”宫无渊闭了闭眼，贴着她的额头，沙哑的开口：“如果记忆里的我，就像我们分开的理由一样，是我给你带来了很多很多的痛苦，我突然之间，就犹豫了，退却了。”
“？”
唰——
近在咫尺那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漆黑的眸子睁开，深深的盯着她。
“那个让你伤心，让你痛苦，给你带来了很多痛苦的我。”宫无渊磁性的嗓音略显暗哑：“我到底该不该记起，如果记起之后，我真的成为了那个他。”
宫无渊复杂的眼神，盯着她，那幽沉的黑眸眸底，是罕见的带着犹豫。
“我，不敢尝试了。”
这样纯粹爱着她的自己，真的会变吗？记忆里的他，那样想要让他舍不得放手的她，自己真的对她做了很多沉重的事情吗？
柏光说完之后，一向毫不犹豫，从来都是雷厉风行果决的他，竟然犹豫了，退却了。
所以，他一直迟迟没有选择接受柏光的催眠。
“你在说什么啊？”
女人疑惑又软软的嗓音贴着他响起，宫无渊沉着眼看过去，对上她明亮清澈的美眸。
“虽然痛苦是真的，分手了也是真的……”百里兮翻了个白眼，忍不住伸出小爪子，手欠的捏了捏某位大佬的脸，小声说：“但我从没觉得以前和你在一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好吗？”
“我又不是傻子，要是和你在一起，只有痛苦的话，我还爱你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