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可没想到自己会升官,他刚刚当了承务郎才几天的工夫,现在又升为了朝散郎,还能当县丞,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今科的新进士当中,他算是一飞冲天了,难道说这是因为他和太子殿下是师兄弟的关系?
先别管为什么,先把恩谢了,把实际好处拿到手再说!
李日知上前一步,大声感谢,武皇后冲他和颜悦色地道:“李卿,你先回去准备吧,明天便去长安县里上任!”
童贵奴亲自送李日知出了宣政殿,还叫了一名宦官管事,专门陪着李日知去办手续。
贺兰敏之却大惊失色,虽然他一向都很作死,但他却知道自己能活得如此嚣张的原因,就是因为姨母的宠爱,如果失了姨母的宠爱,那他就是个渣,姨母不但没有责怪李日知,还给他升了官,这是不是在表达对自己的不满啊!
现在的贺兰敏之还没有几年后的疯狂,他现在还是分得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立即就老实了下来,委委屈屈地道:“姨母,您这是不相信孩儿说的话么!”
武皇后见外甥老实了,似乎眼中还有泪花,她的心也软下来了,叹道:“敏之,你太鲁莽了,事情没有搞清楚呢,就胡乱发脾气,实在让姨母失望,让童贵奴送你出去,你好好反省一下!”
贺兰敏之只好告退,由童贵奴送他出宫,半路上童贵奴把案子的经过说了个大概,他和李日知交好,当然要向着李日知说话了,这事摆明了是贺兰敏之误会了,他不但不应该责怪李日知,反而应该感谢才对。
可惜,贺兰敏之这个人的性格很是乖张,甚至还可以称之为乖戾,听了童贵奴的解释之后,竟然还是暗恨李日知,就因为李日知对他没有毕恭毕敬,并且竟然还要迁怒童贵奴!
到了宫门口,贺兰敏之对童贵奴竖目道:“你这个奴才,你收了李贼多少好处,竟替他说好话,某看你也不是个东西!”
说罢,他一甩袖子,便在宫门口骑上座骑,直奔大街而去,也不管会不会撞到人,骑着马就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完全不把路人的安危放在心上!
童贵奴眼望贺兰敏之的背影,他脸上肌肉跳动,心中暗恨,这个狗娘养的畜生,竟然敢管他叫奴才,他现在可是中御府太监,是太监,太监是臣,不是奴才!
童贵奴心中暗道:“贺兰猪狗,早晚有一天,本监要让你死得很难看,非常难看,你千万别让本监等到机会!”
童贵奴怒气冲冲地往回走,在路过内中书省时,竟见李日知站在路边,微笑着冲自己行礼,他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知明,你怎地还在这里?”
李日知笑道:“下官是在这里等大监,想求大监一事!”
虽然在称呼方面,可以叫得更加亲切一些,但客气归客气,实际上官场中人还是称呼官名更好些,只有这些关系才能更加长久的相处好,尤其是对宦官这种人,更需如此!
果然,童贵奴听李日知称他为大监,心情瞬间变好,单手抚胸,他也就是没胡子,要不然非得学许敬宗那样,摸来摸去不可,他刚才被贺兰敏之气得不轻,比较之下,越看李日知越顺眼。
童贵奴道:“是什么事情,你且说来听听!”
李日知道:“这次破案有个人帮了很大的忙,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奈何她是个女子,不能在朝中为官,只能做女宫,所以下官想要求大监,看能不能求求娘娘,赏她个女官的职位,让她能继续为娘娘效劳!”
童贵奴顿时乐了,笑道:“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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