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的几天,众人发现那男人天天都会来这里。本来还只是开玩笑的话,连说几天之后便成了真,促使众工人在工作时都有意无意的躲起张帆阳来。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张帆阳终于忍不下去决定问个清楚。于是在院内外的惊呼和尖叫之中一把抓住了要逃走的男人手臂。
谁成想自己还没开口,那男人突然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小人李全有,最近家中买卖夜夜收到冥币,怕是遇到了邪物作祟。早就听闻张天师是降妖驱鬼的高手,求求您来给我们家看看吧!”
张帆阳这边刚想扶他起来,却耳尖的听到身后院子里工人窃窃私语着:“你们看,你们看,跪下了诶,表白了诶!”
听他们越说越离谱,张帆阳忍着打人的冲动故意大声的说道:“您是说您家里出了怪事让我去帮您看看吗?那你在这等下,我去跟村长说一声。”
“切,原来不是表白的。”
院内的众人一听这话,便都哄散了各自干活去了。
张帆阳心说这些人是有多无聊,居然对基情比对灵异事件还感兴趣。
倒是院子外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一听得张帆阳要走都撅起了嘴,十几道刀子样的视线扎得中年男人坐立不安。
听到张帆阳有了正经事情,刘村长也不好再做挽留。不过临走时候还是撕扯了一番,硬是塞给张帆阳小一万块钱才肯放行。
有了这三年多来碰到的第一笔“巨款”,张帆阳觉得自己简直睡觉都能笑醒。可转眼他又犯了难,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身份信息的“黑”户,这钱他是存不起来了。
这存不得又不好留的宝贝,一下子又成了烫手山芋,只弄得张帆阳一脸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丝毫没注意到他身边坐着的李全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如坐针毡的过了几分钟,见张帆阳还是表情凝重的模样,李全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吓得嘴都不利索了:“张张张天师,我们家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的东西了?还请张天师你大发慈悲,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家老小啊!报酬的事情您请放心,只要您能帮我们度过难关,哪怕把我们家祖宗房产都抵给你也成啊!”
张帆阳被这突然的一跪弄的一脸懵逼。等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表情让李全友多心了。
眼看着满汽车的人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张帆阳赶紧扶起还在不断叩头的李全友,压低声音说道:“李大叔您别着急,我刚才是……是在替你想办法。
但有些细节的地方还没想透彻,麻烦您再把你家这怪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讲上一遍,我再好好帮你分析分析。记得,一定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李全友心说我刚才都已经说的够细了,怎么还让我说。但求人办事哪敢质疑人家,只好将自己的事情又细又慢的再说了一遍,丝毫不知道其实是张帆阳自己跑神,之前根本没注意听他说了个啥。
“张天师啊,我家这事是这个样子的……”
李全友的家住在距离这里三四十里地的李家坳。李家坳在整个县里算是个比较富裕的村子,可要说是怎么富起来的,大家谁也说不清楚。
大概从十几年前开始,大家就都喜欢去李家坳买东西。从蔬菜、粮食,到种猪鸡鸭,反正只要是村里产出的东西,都能在众多村镇的同等货品中脱颖而出卖个高价,甚至有时连质量没有别人好的东西都有人疯抢一空。
这奇怪的现象一传十,十传百,好多人争相恐后的往李家坳里挤,这李全友一家也是靠了祖上留了他们一间老屋,才在前年成功从外村迁回到了村子里。
李全友这一家老小共有五口人,自己和媳妇还有儿子儿媳加一个小外孙。一家人在村头开了个小超市,日子倒也是过得其乐融融。
可本应该好好的日子,却从半个月前的一天夜里开始发生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