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城笑了笑：“你不是在A城上大学吗？没有假期来玩？”</p>
凌然对于他忽然关心自己的业余活动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事实上，和这个人在一起时她的精神总是前所未有的放松。</p>
“的确是啊，但是平时很忙。老板你知道我又要接外快，专业还不能落下很不容易的呢！”</p>
“原来你挺在意学业。”</p>
凌然怒道：“拜托！老板你是在鄙视我好么？我大学可是正正经经自己考的，半分没用术法作弊！再则，再则……”她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你别不信啊……其实我特想好好学专业，毕业以后像个普通人一样做个正常工作的，比如成为伟大的设计师什么的——我就很喜欢原研哉的设计理念……但你没看麻烦总喜欢自己找上我吗？就像这次——”</p>
颜墨城不想任她这么自怨自艾下去，打断道：“你做天师不是为了赚钱吗？”</p>
“当然啊！”凌然理所当然的看着他。</p>
颜墨城有些搞不清她的逻辑：“那你——”</p>
凌然笑的很无赖：“因我仔细思考过了，就算我不找麻烦，也绝对会有麻烦来找我，再则我于玄学又这么有天分故而还不如自己去找麻烦，顺便捞点油水，还有什么比天师更好呢？！话说，老板，我觉得这次肯定是灵异案！因凡是扯上我的案子，不管它看上去有多正常，最后都一定会变成灵异案！”</p>
颜墨城无法对她的混乱逻辑以及跳跃性思维做出任何评价。</p>
见他沉默，凌然也静了一会，她光着脚在沙滩上跑跑跳跳，有种莫名的惬意。虽然沙子其实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柔软，里面夹杂着一些小石子和贝壳的碎片，硌的脚底微微发疼。</p>
她仰起脸，认真地在沙滩上漫步，让自己的脚印一个一个留在沙上，再被风吹散。海风愈来愈大，她微微眯起了眼。</p>
凌然一边自己玩的开心，也顺带腹诽老板的不合作。因着这样子，自己会被冷静得体的他衬托的更加幼稚和神经质……</p>
“快到了啊，”她从沙滩上踩上水泥地，蹲下来穿靴子，感觉还有很多沙子粘在脚上。</p>
在前面几十米远就是海景度假别墅区。顾澄月应该是在左边第一栋。凌然凝神看了看，没有灯光。事实上，这一批区域似乎都只有路灯和一些楼道的声控灯饰亮的。</p>
“顾家别墅空着？只有澄月一个人?"她疑惑道</p>
半天没有听到回答。</p>
凌然疑惑的回头，正看到颜墨城从后面走来，他脚步缓而稳定，影子被路灯拖的纤长</p>
“老板？”凌然转头看他：“你看什么呢？快点！”</p>
那一刻，她似乎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恍惚。如此和他不相配的神情，凌然立刻将其归于自己的错觉。</p>
颜墨城回过神来，和她并排站着：“过去看看再说。这个季节应该附近整个度假区都不会有多少人。”</p>
凌然想想也是——今天气温只有几度了，来海边只能冬泳了。前提是不怕脚抽筋。</p>
“话说这别墅一看就很值钱啊。就算你说是租的，那也够奢侈。”凌然咂舌，从空荡荡的保卫处穿过。大理石的墙壁，连这里都装修的很到位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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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题果然又回到钱上。</p>
“也不尽然，商界有些人，支撑着表面的浮华，其实内里已濒临崩溃。但如果连面子上的工作也不管了，就算彻底倒了。”</p>
凌然一愣；“你是指？”</p>
颜墨城微微一顿，随后笑道：“只是随便说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