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刚被他吸食太多的血,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体力去应付他的需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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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冰冷的手指,一寸一寸,挑撩的摩娑过她敏感的肌肤。她尽量的放松自己去配合他。她知道他还在生气,虽然他一直沉默不语。尽管他有的时候也会激烈地让她害怕,也会异常粗鲁,但他从没毁坏过她的任何一件衣服。可是此刻,随着一声清晰,绵裂的脆响,她身上这条有着美丽荚迷图案,精工细作的白裙子,被从当中扯成了两片飘垂的絮布。这里是如此寒冷,可她还是顺从的,任由他将她身上最后一点儿屏障,像是去除碍眼的塑膜包装一般,去除干净。</p>
有错的人,是她,而并非他。</p>
宝芙心里很明白。所以此刻,她即便是脑袋虚空的嗡嗡作响,连脚后跟都在颤抖,也依然默默咬紧牙关,任他发泄。但是,他故意刁难她似的,蓦地握住她纤细的腰,将她的身体一百八十度调转,面朝冰壁摁住。</p>
浪涛般的酷寒在瞬间席卷她,直沁入她的骨髓。</p>
她在不得不承受着冰壁带来的,几乎要让她立刻晕厥的剧烈压痛时,后背起了一阵战栗,感到被他坚硬结实的胸膛抵住。他没有脱衣服,卡其布衬衫粗糙的质地,残酷的刮擦着她光裸细嫩的肌肤。他很重,紧紧的逼仄,使她肺部的空气,都被丝丝挤出。</p>
他变得浊沉的呼吸,透过她散乱缭绕的长发,在她耳畔急促响起。</p>
她可以感到,他迫切的**,比平时更要汹涌。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躁狂。她猜,她十之**会死在他马上就要做的事情里头……不过那又有什么重要呢?她现在只想着:他是她心爱的男人。即使他和她,不会拥有未来,但现在她还能抱着他。在触摸到他也被他触摸的时候,她只想给他安慰。</p>
“明……”她苍白的唇角,浮起一丝甜蜜的微笑,闷糯的声音,又瓷又哑,“我爱你……”</p>
手指蓦然感到快要被绞断的剧痛。</p>
他的十指,将她的十指,紧扣在冰面上。</p>
寂静片刻,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沉声命令。</p>
“睁开眼睛！”</p>
她下意识抬起密密的眼睫,视界中一片豁亮。瞳孔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刺激后,她看到一片水晶般的透明清澈。</p>
在那无暇的清透中,有一位没有翅膀的天使,正凝视着她。</p>
黑头发,黑眼睛,苍白俊秀的脸,透着清洌的冷。他那两道又浓又长,削狭斜飞的眉毛,微微蹙起。</p>
使他那张神情沉寂,宛如已经死去的面庞,镌刻着一股隐隐的痛苦和怜惜。</p>
宝芙的目光,在和那黑发少年的黑眸,交叠融汇的一刹那,凝固。</p>
“灭……”</p>
她哑声呼唤。</p>
那个被封存在透明的冰中,栩栩如生的少年,正是她一直想要寻找的阿灭。原来独孤明把他藏在这里。</p>
阿灭现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在沉睡。</p>
如果他只是不能从这座巨大的冰柩中逃出来,如果他此时的意识是清醒的……</p>
独孤明却带着她来这里,刻意和她做那些事……</p>
“……现在你看到他了。”这时,那低沉而略带沙哑,透着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寂静响起,“……这是一把剑,是我父亲锻造的,这世界上唯一能杀死我的剑。”</p>
“明,你怎么了……”</p>
独孤明那突然变得出奇冷漠的声音,让宝芙的心,比刚才更加惊慌若失。她宁肯,他将想要对她做的,那桩残酷的事,继续下去。因为那会让她感到安定,因为她至少……还能把握他。而他此刻,却让她感到那样的疏离和遥远。</p>
她本以为,她可以承受失去他的后果。但是就在这一霎,她发现自己真的错了。</p>
“宝芙,你是个遇到事情,只想退缩的胆小鬼。”独孤明寂冷酷寒的声音,透出一丝淡淡的讥嘲,“不过,你现在离开我,很正确。”</p>
“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