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漱之后,芙苏妮趴在九阿哥怀里,戳着他的胸口,说:“爷,你觉不觉得,汗阿玛对太子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头。”
九阿哥握住芙苏妮的手指头,不让她作怪,说:“哪里不对头?”
芙苏妮道:“爷想啊,汗阿玛可是最看重兄友弟恭的,然而今天,太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那种低劣的手段针对小十八,汗阿玛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
九阿哥淡淡道:“汗阿玛不是向来都偏疼太子的么,这有什么不正常的。打小,大哥和太子争,被罚的肯定是大哥。有什么好东西,汗阿玛总是先紧着让太子挑,太子挑剩下的才能轮到其他兄弟。在汗阿玛心里,只看得到太子一人,其他兄弟算什么?”
芙苏妮忽的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九阿哥,说:“爷,你这些看法都还停留在几年前,最近几年,汗阿玛对太子已经不再像前些年那样无条件的偏袒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九阿哥细细回想,还真是这样,最近这几年,尤其是索额图死后,太子被汗阿玛指着鼻子骂的情况也并不少见。只是太子被汗阿玛偏袒了几十年,他下意识的还是想着前些年的事。
芙苏妮小声道:“爷有没有觉得,前面几十年,汗阿玛对太子那是一万个满意,所以,他觉得太子哪儿哪儿都好。最近这几年呢,他似乎对太子不是很满意,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而现在,妾身觉得,汗阿玛似乎对太子已经满不在乎了。”
“满不在乎?”九阿哥倏然一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太子……危矣!”
之前汗阿玛对太子不管是夸奖也好,怒骂也好,都说明在汗阿玛心中,是很重视太子的。然而一旦汗阿玛对太子满不在乎了,那就意味着汗阿玛已经对太子彻底的失望,想要放弃了!
“难道……是因为去年汗阿玛生病的事?”
去年汗阿玛“病重”的时候,太子没有丝毫的悲容,反而面带喜色,频频和太子一系的官员联络,太子一系的官员也格格摩拳擦掌,神情振奋,俨然太子马上就要登基,他们马上就要拥有从龙之功一般。
汗阿玛执掌乾坤,岂能不知道这些事情?怕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对太子彻底的失望了。
九阿哥摇头道:“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去年汗阿玛明明病愈了,却依然装病,恐怕为的就是要看清儿子们哪个是真孝顺,哪个是巴不得他……大哥在十三弟那里猜到了一鳞半爪,所以他一开始虽然表现得有些不堪,但后面还算不错。只有太子,从一开始知道汗阿玛重病的消息,到后来看到汗阿玛病愈,他的表现都太糟糕了。甚至于,汗阿玛病愈之后,他还表现出极其失望的样子来,这让汗阿玛如何能不感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