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为什么要上锁?既是从里锁上,屋内必然有人。张望月回头,瞧了下四周。无人,安静。他一人处于黑暗中,像是不速之客。
见无人应声,张望月又敲。过得一会,还是无人来开。张望月又喊了声,于此,他走到窗下。伸手,捅破。往里看,罗汉堂,黄布飘动,佛像安静。香炉冒着浓烟。一切看起来,正常。
张望月站直,长舒。
忽听屋里传来声音,“你来了?”
像是白眉声音。
接着又有一低沉的声音,“我来了。”
“你本不该来。”
“可是我来了。”
“我知道你来了。”
“我若不来,你不知道。”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来了,当然是为了走。”
“你走不了。”
接着打斗声传出。张望月心里一奇,什么人敢在白云寺动凶?于此,破窗而入。当下,张望月立于地上。却瞧不见一人。
他转身四周,安静的要命。难道张望月出现幻觉了?可以肯定,没有出现幻觉。
张望月看向门,未锁上。也未上栓。
那本冒着烟的香炉,此刻也不再冒烟。黄布此刻摆动更加剧烈。
屋子里透露着一股古怪,张望月嘴上说不上来。心里却有一种感觉,凶手要出手了。他把双拳紧握,警惕着。
正想此处,烛火熄灭。眼前一黑,闻得风声,从外而来。一扇窗户忽然打开。
“出来。”张望月说。
无人应。过得一会,月光洒将进来。屋里如铺白霜,空气变凉,竟有一股潮湿。忽听脚步声,从佛像身后传来。有丝诡异,再看时,佛像身子动了一下。
张望月迈出一步,那佛像竟是朝自己倒来。张望月提手,握拳,击出。
“咣。”
佛像倒于别处,撞到柱上,屋子跟着摇晃。张望月抬头看去,瞧见墙壁有一洞。
洞大可容五人。
那里面什么不可示人的东西吗?
就此,张望月走了进去。
行得一会,来一空旷之地。只看,香火满天,一个个灵位高挂墙壁。四周放着无数铁牢笼,牢笼之上盖有黑布,只露出下面一点冷铁。
又看灵位之下,跪着一人,他背对张望月。现在,张望月还不太确定,此人就是白眉。只须看清样貌。
那人忽然开口,“你来了。”
张望月说:“我来了。”
那人说:“你本不该来。”
张望月眉头一皱,感觉到不对劲。这对白,很是熟悉。当下,便不再多说话。如果一直说下去,必然危险。谁知道,这言语之中,有什么让人瞧不出的把戏。
张望月说:“你是谁?”
那人敲击着木鱼,“我是我,你是你。我也是你,你也是我。你我不分,可笑可笑。”
那木鱼敲打得有节奏,加上他说话时顿挫有力。听起来,像是唱歌。
张望月忽看铁笼动了一下,又听那人说:“来了,就别走了。”
那人装神弄鬼,张望月知道,今日必须要离开这里。不仅要离开,还要弄清楚怎么一回事。他感觉到,真相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