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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牧停了下来,闭上眼睛再次探查。
营房正面,有一个微弱的呼吸出现,虽然呼吸很弱,但是呼吸轻匀、表明了这是一个内家高手的存在。
而在营房的另一面,古牧又感觉到……还有一个呼吸沉稳的所在,古牧知晓这也是一个练家子,“原来有这么多高手保护,看来里面的人物不简单,难道仅仅是七王爷,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明晚再来……”
古牧寻思着,慢慢的顺着原路,退了出去。
明历看着古牧退走的身影、嘴角一挑,旁边的老谷,缓缓的挪动身形,跟了上去。
其实,他一进来明历就发现了古牧,为了不打草惊蛇,古牧通知了老谷和铁牛不得轻举妄动,另外,在外围的玉葱,则是带着蒜头和铁头伺机而动。
对于现在的银门关,在李崇阳的治理下,几乎每个百姓、走卒都成为了耳目。
客栈掌柜的是贪财、但他不傻,穿着如此破烂的小伙计爷爷,出手如此阔绰,不让人怀疑都不行。
在给其买衣服的同时,掌柜的通过定西军暗哨把情况告知,在古牧监控的同时,他也被玉葱她们盯上了。
现在,银门关几乎没有各族的探子,因为李泰的原因,这种危险的情况,绝对不能出现更不会发生,从另一个角度分析,整个银门关就像一个巨大的蛛网,只要有一个小飞虫进入,都会引起巨大的波动。
不过这种波动,这些小飞虫是感受不到的,就连古牧这种大毒物都没想到,整个银门关万余百姓和三千多定西军,都是眼睛和耳朵,真是细思极恐的一件事!
从你踏入的那一刻,说句不好听的,连上厕所放几个屁都有人知晓,这是一种什么状态,可想而知啊!
古牧回到了客栈,觉得有恃无恐,作为老毒物的他,就是知道有人监视自己也无所谓,他是不会在乎这些小儿科的!
另外,他还发现了徒弟小五留下的蛊虫,虽然蛊虫已经饿毙,种种线索告诉古牧,对面的城防军营有大人物,那是对自己来说,绝对是惊喜的存在!
一夜都在平静中度过,当更夫再次打更时,古牧准备好去睡了,“嗙、嗙……寅时已到、风干雾燥,关好门户、小心火烛……嗙、嗙……”
伴随着梆子声,古牧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在客栈一楼饭堂,喝着苞米糊糊,吃着锅贴和泡菜的古牧,和旁边的掌柜闲聊起来。
“某猜测……大概,小五去了西边,那里定西军正在征兵,小五估计是投军去了。”
掌柜的喝着糊糊,满口胡绉道。
“投军?不可能的!
他那么瘦弱,要不是碰见马匪某等爷孙也不能走失,真是苦了小五这孩子了。”
古牧说着、说着老泪纵横,抽泣了起来。
“某……你也别太难过,对了,某想起来了,城防军营里面有个寻人的机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去那里看看,有没有相关的情况。
对了,你拿上这个牌牌,要不然是进不去的!”
掌柜的虽然怀疑古牧,不过,流泪的古牧已经成功“说服”了他,所以感同身受之下,掌柜的把城防军营给每家的竹牌拿了出来。
如果没有此牌,靠近营门三丈就会被射杀,现在是非常时期,李崇阳治军严谨而精细,所以,这些细微之处能看到很多东西。
“这有什么用?”
接过竹牌,古牧故意问了问。
“有了这个,相当于你走了证明一样,你要去的可是城防军营,普通百姓谁也不会到哪里去,一般有事都是找保正处理。
不过,你是外地人,又要寻人,自然要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