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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住的何人,可有路引。”
外面的巡查鹰卫,问着车马店的老板。
能够在这里住的都是穷苦人,很多人都是所谓的黑户,这个车马店以前很少有人盘查,自从鹰卫来了以后,别说车马店了,杂市市场的茅厕,一天至少都要检查一遍。
“让开,让开”
传来吵闹声,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了,笊篱叔带着两个彪形大汉出现了,指着铁头大喝:“你这混不吝,可知道我是谁!”
“你我”
铁头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啪”的一个巴掌,笊篱叔指着铁头“大骂”:“你这个畜牲,说好娶我家女儿,让她苦等三年,你该当何罪!”
“我”
铁头有些蒙圈,身后的两个兄弟一看兄长被打,也不管外面的鹰卫,冲向了笊篱叔。
旁边两个大汉像老鹰掐小鸡一样,直接把他俩提溜起来。
铁头有些反应慢,但他突然有个感觉,这个茶馆老板貌似是来帮自己的,他没有反抗。
看着铁头的反应,笊篱叔暗赞了一下,“这小子反应挺快,怪不得葱花那丫头”
他正寻思,身后被人一撞,笊篱叔趔趄的倒向一旁,后面直接冲出一个红色的身影,玉葱出现了。
“啪啪”又是两个巴掌,玉葱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铁头:“姓铁的,你这个登徒子,说好让本姑娘等你两年,现在快四年了,你该不该打”
玉葱说着,还给铁头眨了眨眼。
门口的两个鹰卫,本来想进来盘问的,一看有好戏看,就没动。
每天查来查去,他们有点烦了,其中一个问着车马店老板,“这是哪的,认识不!”
“那个是春来茶馆的刘老板,在这好多年了,后面这个是她女儿,前几天刚寻亲而来。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找这小子来的!”
车马店老板脑补了一下,指着铁头,“那个汉子确实姓铁,估计是逃婚,被刘老板家在我这,逮了了个正着,真是凑巧。”
“王老板说的不错,就是某家事,还请二位官爷寻个方便、寻个方便。”
笊篱叔说着,掏出二两银子,两个鹰卫对视了一眼,虽然有点少,但聊胜于无,能喝顿小酒了。
接过银子,点了点头,对着王老板一摆手,向下一间走去。
房中,终于反应过来的铁头,单膝跪地,重重的拱手。
玉葱和笊篱叔他们来的正是时候,铁头不知道,车马店外围,现在有半营城防将士跟随,铁头如果冲动的话,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正巧带队的校尉认识笊篱叔。
一听说…是找女婿来着,立马放他们进来了,对于鹰卫的指挥,他们也是出工不出力。
因为,校尉听副将说过:“将军被释放之前,一切唯有忍。”
“嗖”一声,一支羽箭袭来,马上骑士抱住马脖子,身体狠命往前一倾,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箭。
“快走…”
马上骑士大喊一声前面的一匹马,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后加快了速度向前狂奔而去。
这个骑士调转马头,呛啷一声抽出一柄马刀,紧接着是第二柄,用嘴死命咬住缰绳,刀锋刺痛马股,血慢慢的浸了出来。
马受痛不住,“灰律律”的扬起前蹄,马上骑士双腿夹紧马腹,用嘴死死咬住缰绳,枣色大马在骑士的操控下,猛然向前冲去。
对面,是吐蕃一营百人的探马,他们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有东征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