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刚刚迈进门，迟玉就看了一幕让他心理极度不适的画面：疯疯癫癫的钢琴老师，操着一把生锈的刀，正在“嘎嘎嘎”怪叫着，切着地上某个人类的躯干。
“叫你检举我！叫你威胁我！哈哈哈……死吧，你死了我就开心了！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放心！”
“那不是聂小慧。”闪电立刻做出了判断，“那躯干应该是个中年男人的。”
小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里屋那人，他的笑容渐渐变态了起来。
迟玉无视了这个精神病发作的可怜男人，径直朝里屋去了。
与外面浓重的腐臭味不同，里屋里的气味明显要淡了很多，虽然没有开窗子，不过是数量庞多的空气净化器还是让迟玉始料未及。
屋子里，除了那个坐在板凳上的女人以外，还有两具完全透明的棺木。
见到有人来了，那女人微微昂起头，看了迟玉一眼。
那死灰一般的眼神，让人为之一凛。
她张了张口，发出了干枯的声音：“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我家，为什么要来我的房间？”
“这也不是聂小慧。”闪电提醒道，“这应该是那个钢琴老师的亲人，或许是他的女朋友。”
“你们是不是想带走我的孩子？”
“不过，我在调查的时候，并没有听说钢琴老师有女朋友……”闪电习惯性地搓了搓手，“钢琴老师都已经疯了，看起来也不像是刚刚疯的。小区里的人都表示，最少有半个月没见他出过门了。”
那两具完全透明的棺木中，并没有尸体，只有两件沾着血的衣物，应该也是女性的。
恰在这个时候，疯了的钢琴老师冲了进来，凭着一股蛮力将迟玉撞倒，并将那把锈迹斑斑的刀子捅向了女人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保持着微笑脸的小丑，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快，快得像是使用了瞬移之类的道具，抓住了钢琴老师的胳膊，用力拧向了他的背后。
“啊啊啊！！！”
钢琴老师高声叫着，脸上带着癫狂的笑意，口中吐出了墨水一般的污渍。他的喊叫不是因为胳膊被拧断带来的疼痛，而是喜悦。
他的笑容，比这个小丑化的妆容还要可怖。
“你们……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机密，想多了……呵呵……”
闪电给了他一拳，不咸不淡地说道：“哥们，你最好是配合一点，不然等下会很难受的。”
“我知道你们在找人，那个可恶的女人……你们要是对我客气一点，我说不定就把那消息告诉你们了。”钢琴老师翻了翻白眼，手脚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
他的状态已经濒临极限，不用迟玉动手，他也应该活不长了。
那个女人抱着头，呜呜咽咽地哭着，却不敢从那椅子站起来。迟玉注意到，她的身体已经与椅子长成了一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