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宇不禁哈哈大笑。
青山小冢问:“大竹君,怎地不见安倍由美小姐?”
肖飞宇便将原因告诉了他。
青山小冢甚为怅然,拉着他手说:“天色已晚,咱们喝酒去吧。”
三人一起朝回走。
青山小冢接着道:“这家百味餐厅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了一些,又不上档次,但却热闹非凡,最主要的是可以让我们这些平常假装正经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都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任意狂欢、不醉不归,在下闲暇之余,和其他朋友常来。”
肖飞宇哪里晓得他存有阴谋,高兴得往起一跳:“这回可以好好玩一玩啦。”
青山小冢和武宫正花相互对视,狡黠一笑。
到了餐厅门口,大竹英雄见岸边次郎正翘首相望,脸色甚为焦灼不安,便冲他笑了笑。
青山小冢见此情景,问:“你们认识?”
岸边次郎拱手回道:“这位爷来得早,他让小人订了桌子,所以认得。”
青山小冢朝他挥手说:“带我们去吧。”
这时候,大厅里已被食客塞得满满的,吵闹声不断。
岸边次郎将三人带到最中间的一桌,随即招呼伙计上菜上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青山小冢兴致上来,伸手猛地一拍桌子,叫道:“大竹君,我与您自相交以来,从未在一起喝过酒,今儿高兴,是不是应该大喝一场,不醉不归呀?”
肖飞宇来日本前,从未沾过一滴酒,但到了佐滕雄一门下,无事时,受他所迫,便学着喝。
佐滕雄一这样对他讲:“我儿,你现在年纪虽小,将来却是个干大事的人,各方面都需要应酬,不会喝酒,是走不出去的。”
所以到后来,他酒量越来越大,连师傅和舅舅两个人加起来都斗不过他。
如今听得青山小冢这么一讲,豪气一下上来了,也跟着伸手猛地一拍桌子:“行行行,悉听尊便,不醉不归。”
又道:“武宫小姐,请你做个见证,看看谁先钻到桌子下面去。”
武宫正花咯咯地道:“好咧。”
青山小冢大声叫道:“伙计伙计。”
岸边次郎来到近前:“客官有何吩咐?”
青山小冢扬着手吩咐他:“搬两坛酒,再拿两口海碗来。”
岸边次郎愣了愣。
青山小冢一瞪眼:“快点呀。”
肖飞宇朝他笑道:“快去快去。”
岸边次郎赶忙跑去搬来两坛清酒,又拿来两口海碗。
青山小冢道:“花儿,你斟酒,我们喝酒,看看谁厉害?”
武宫正花嘻嘻一笑,转过身去,脚下一勾,那酒坛便猛地往上一跳。
四周食客齐声惊呼。
她迅速伸出双手接住,抱在怀里,掀去上面封泥,跟着站立起来,略略斜身,那坛子里立刻涌出一条细线,分别朝两人面前的大碗中激去。
众人见她一个小女子生得瘦纤纤的,而气力却如此之大,姿势又是如此之优美,都不禁大声鼓掌喝彩。
青山小冢端起碗扬起头就往嘴里倒,只见他脖子上的喉结上下翻动,咕咚咕咚几下子,一碗酒便干干净净。
几乎与此同时,肖飞宇低头将嘴搭在碗边上,用力一吸,待得抬起脸来,那碗酒已然一滴不剩。
众人欢呼雀跃,又是一阵喝彩。
青山小冢伸手抹抹嘴唇,叫道:“真是爽快。”
武宫正花呵呵笑着又给二人倒满。
如此不到一个时辰,武宫正花怀中一坛清酒已经见了底。
岸边次郎在一旁劝道:“两位客官,空腹饮酒,有害无益,快吃些菜,歇会儿吧。”
青山小冢扭头朝他喝道:“我俩喝酒,关你何事?”
岸边次郎陪着笑:“小的是为两位好……”
一句话还没讲完,青山小冢身已站立,跨上一步,扭着他的衣领向前一送,将他扔出两桌开外。
众人吃了一吓,一阵喧哗,又纷纷鼓起掌来。
肖飞宇此时头脑涨得厉害,却仍有几分清醒,十分的心疼岸边次郎,遂摇了摇头劝他道:“我说青山君,咱们只管喝酒,别惹是生非,好不好?”
青山小冢只好点头转身,回来坐下,朝他咧嘴道:“大竹君,你的酒量好大。”
肖飞宇笑道:“你不是也没醉嘛。”
青山小冢叫道:“花儿,倒酒倒酒,今儿非让大竹君钻进桌子下面不可。”
肖飞宇本想就此打住,不意被他出言一激,加之酒气上涌,哪能服软,伸手一拍桌子叫道:“青山君,你肯定先钻进桌子下面。”
众人便跟着一块起哄。
两个人互不相让都不服输,一下子又喝了大半坛,都觉得头脑发涨两眼昏花。
便在这时,外面有人大声嚷了起来:
“啊哟喂,好热闹。”
“他娘的,让开让开。”
“嗨嗨嗨,都给老子滚一边去。”
……
肖飞宇扭头瞧去,只见五个穿得花里胡哨像土匪又似海盗模样的壮汉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众人惊得纷纷避让。
五个人也不谦虚,一起大咧咧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脸上生满疙瘩的家伙伸手把桌子拍得震天价响:“你们两个臭小子闹着玩有啥意思?来来来,陪老子喝两坛。”
三人呆了一呆。
武宫正花抱着酒坛朝他一瞪眼:“滚。”
那家伙愣了愣:“你说啥?”
武宫正花抬高了声音:“我让你滚开呀。”
那家伙听她这话不禁大怒,陡然间站了起来,跨上一步,双臂张开,将她连人带着酒坛抱过去坐下,随即伸出右手去酒坛中捞了一把,直往她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