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照在大宁河上,湍急的河水仿佛火烧翻滚,又蔓延到极远的地方。河对面房舍风烟依稀模糊可见,却又看不清真实。一艘小渡船停靠在近岸的地方,尽管靠岸很近,却也时不时随浪潮上下起伏。岸边已经有许多船客在等候着,这是今天最后一班渡船。
“当——当——当——”随着三声钟声想起,众人纷纷上船。这时,只见远处匆匆赶来两人,却是两个妙龄女子。“小姐,前面就是那风陵渡口,过了这渡口,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船要开了,我们赶快些”走在前面的绿衣女子急匆匆道。“好,玉儿。我们这就快些,上得船去。”穿紫白色衣服的姑娘回道。
当女子二人一路小跑,赶至渡口时,只听那船家“开船啦”声想起。急的那玉儿大喊“船家,船家。等一下,等一下。”此时,船家已经收起登船木板,拔起船瞄,正准备解绳开船,听得女子的呼唤,停了下来,对着众船客说道“各位请稍等片刻,夜色已晚,接上这两姑娘一起走吧。”就要把登船木板放下,却不然河浪突然一顿猛冲过来,木板重重的撞击在河岸的岩石上,竟是碎裂开来。船家就欲解绳靠岸,船上众人纷纷道:“船家,开船吧。这会风浪大,船靠不得岸。”“接不得,这船还没上呢,就坏了木板,准坏事。”船家正犹豫不定时,只见众人中有一少年站了出来,问道“船家,等上片刻,可有危险?”“不解开绳索,只是片刻,没有危险。”船家答道。“那好,请稍等片刻,我接他们二人上船来。”众人疑惑之间,少年已然闯出甲板,在水上三点一跃,到了岸上。“哗,这是少年天才武者。”无不纷纷赞叹。
那二女子眼见登船木板碎裂,正不知所措间,却见一长袍少年踏水而来。“剑眉,大眼睛,高鼻梁。小姐,这人好帅啊”玉儿惊声说道,“不得无礼”那小姐斥道。“两位姑娘,我是来帮你上这渡船的。只能一次带一人,谁先来。”还没等那小姐开口,玉儿抢先说道“我来我来。啊,小姐,对不起,你先你先。”却见那小姐款款作揖,说道“多谢这位公子了,玉儿,你先随公子上船去。”“啊,小姐,还是你先吧。”那少年不急不忙的说道“不过片刻功夫,我就先带这位绿衣姐姐上船吧。”纵身一个来回,已是安然将那绿衣女子送到渡船返来。“姑娘,准备好了吗,我们这就上去。”少年问道并伸出手,“有劳公子了”紫衣姑娘脸稍稍发红,轻声应道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在少年手心。少年紧握住紫衣姑娘的手,走到岸边,一顿足,水上三点,安然落到甲板上。。
船上响起阵阵雷鸣掌声,赞美的声音不绝于耳。什么少年天才,什么绝世武者尽皆都有;毕竟在这西蛮之地,学武仅仅是少数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更不要说成为一名武者。在这偏僻之地,成为一名武者,是光宗耀祖之事。渡船甲板上,剑眉少年凝望着这滚滚河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紫衣少女缓步走过来,轻声说道:“小女子刘心怡多谢公子相助。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少年呵呵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在下东方白。”“东方公子,你好帅啊。刚才和小姐踏水而来的样子就像神仙眷侣一样,太酷了。”玉儿忍不住赞道。“玉儿,不得无礼。东方公子,这丫头平时被我惯坏,失礼了。”刘心怡再对东方白欠了欠身,“哈哈,无妨,玉儿姑娘率性纯真,甚讨人喜欢。”东方白哈哈大笑,爽朗地道。随着一阵闲聊,才得知,这双女子主仆二人,竟是因为逃婚来到此地。主家小姐刘心怡,大家闺秀之范,天文地理,琴诗音律尽皆通晓;玉儿是刘心怡的贴身丫鬟,刘心怡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两人感情很好。但不管是刘心怡,还是玉儿,都是第一次出远门,毫无社会经验。两人出门,并未细细计划着往何处去,只想着离得家里越远越好。一路马车换渡船,已是走了100多里路了。幸得天公作美,也是两人匆匆赶路,不曾搭讪路人,竟没遇得上麻烦事。
“东方公子,你武艺这么高强,竟然还要去拜师学武?”听到东方白说要去蜀山求武学,玉儿惊诧道。“我这是刚入武者之境,算不得厉害。武之一道,深不可测,究我一生恐难攀其巅峰。此去蜀山学武,乃是家中长辈为我争得的一次机会。拜入蜀山,方有望攀登武者之峰。”东方白深深的叹息道。“那我们可以跟你一块去蜀山吗?”玉儿期盼的望着东方白,却见那刘心怡一脸期待也望着东方白。毕竟年少,眼见美人相约,东方白心里一阵意乱,正要答应,但又想起临别时家中长辈告诫,此去蜀山拜学,乃是重事,不得有误。又想起家中长辈还提起武者世界,强者为尊,自己恐无法护得二人周全,便道“蜀武之道难,难于上青天。这次往蜀山求学,我也不定能够拜入蜀山门下。武者世界,弱肉强食,我恐难以护得二位周全。”“我二人至此并无固定去处,即蜀山难,可心向之。承蒙公子恩情,若是不弃,我二人愿意随公子一道,也可服侍公子左右,亦可见识下难于上青天的蜀道”刘心怡回道。“只怕公子嫌我们累赘,却”“心怡姑娘言重了,既然姑娘有不怕困难的决心,我也不矫情扭捏。下了这船,我们便一道去闯了这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