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娘子似嗔似羞的话语,季初色感觉自己所克制的理智差点要崩溃了。
自己日思夜想的佳人在怀,说不动情是骗人的。
可是正是因为娘子那一句话,瞬间如一盆凉水将他从头浇下。
他是她的夫君,就要为她负责,如果给不了娘子一辈子,那么这时候的占有,不就是等于辜负,他强忍着身上血液中的叫嚣,正要抬手去阻止娘子时。
突然寂静升温的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卡崩”
两个人均是一愣,只是季初色疑惑,天意痛苦。
“我,我的脚抽筋了!”天意疼得差点哭出来。
季初色连忙将她的身子放平在榻上,看这娘子紧皱着小脸,心里又是好气又好笑,“哪只脚?”
“左边。”天意以手覆脸,声音如蚊子一般,真是丢脸死了。
季初色握住娘子的左腿,敲打按揉,渐渐将她紧绷的腿给揉顺了血液。
他抬头,发现娘子已经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双手紧紧拽着被角,又是一副鸵鸟的模样。
“娘子,不要闷在被子里,会透不过气的。”季初色强忍着笑意说道。
天意立即摇头,真是丢脸死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将美人吃掉,哪里知道身子这时候跟她唱反调,不仅没能将美人吃掉,还出了丑,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季初色只得摇了摇头,任由她去了。
天意感受到脚的放松,不由喟叹,美人的按摩技术真不赖,然后听到窸窸窣窣地下床声,她不由好奇地扒开被子,看着美人的背影,以及他依然紧绷的身子,她遂即知道美人要下去做什么了,不由满脸通红。
“那,那个,我要不要帮你?”她知道美人身上已经被她点火了,只是她经过方才一场冷汗虚惊,如今已经没有力气了。
季初色没有回头,他只是轻叹一口气,“不用了,万一待会娘子手抽筋了怎么办?”
天意脸更红了,要不是美人今日喝醉酒整个人将重量压在她身上,她也不至于方才只是半跪在床上便无力支撑抽筋了。
季初色听着身后娘子更用力埋在被子的声音,不由微微一笑,心里松了口气。
待季初色收拾完毕走回床榻的时候,床榻上的人已经安静沉睡了,他倾身抬手帮娘子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神色柔和,“我是你的夫,我一直都谨记在心里,我最亲爱的娘子!”
夜色已浓,万物沉睡,小小烛火,一片柔情天地。
翌日清晨,当天意醒来的时候,美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眨了眨眼,顿时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脸色泛红,但是她一想起可爱萌萌的小包子,顿时来了动力。
她翻身趴在被子上,手撑着下巴,开始陷入沉思。
昨晚她因为特殊原因,没能将美人吃掉,这件事简直是不堪回首,但是她从今日开始,就要将美人吃掉作为今后的首要任务。咳咳,不对,将生小包子作为今后的首要任务。
虽然听起来让人不可思议,又感到害羞,但是天意却紧紧握起拳头,为了将来能够有一个属于她和美人的小包子,一定要成功,不许失败。
但是当天意坚定了信念之后,随后身子却是一垮,软软倒在被子上。
说是容易,做就难了。
她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头,要怎么将美人吃掉呢?这可不是像吃香蕉那么简单,握住香蕉,剥皮,吃掉就可以的事,真是伤脑筋啊。
天意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最后决定起床,吃完早饭再来考虑这件事。
待她洗漱完毕,美人已经坐在一边等着她一起吃早饭。
一看到美人,天意就不由想起昨晚自己的举动,当真是美人之前说的投怀送抱,她轻咳着,不自在地选择了一个离美人远点的地方坐下,她可以想象此时她的脸一定比煮熟的虾还红。
季初色看着坐在离自己半个桌子远的某人,心里明白娘子这是在害羞,他失笑,昨晚娘子大胆的举动,可是超出了他的预想,现在才想到不好意思,是不是有些晚了?
天意抬头看到美人眸里的揶揄,突然一股勇气从心里冒了出来,她想,既然都想要将美人吃掉,怎么可以在这时候退缩呢?
于是她挪到美人的身边坐下,神情一派坦荡自然。
徒留侍砚侍墨两人如同看天外飞人一般,满是疑惑不解。
季初色笑了笑,也就由她去了。
两人吃完早饭,便一同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