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谁干的?”二人来到医院门口的吉普车跟前,杨丽娜突然停下脚步问。
“差不多!”腾飞模糊地回答说。
他清醒以后,立刻锁定了一个人,除了李润东,不会再是别人。
“为什么背后对你下黑手?”杨丽娜接着莫名其妙地又问:“你得罪了什么人?”
腾飞立刻哑口无言,他想对杨丽娜解释,似乎几句话说不不清。
于是,他对杨丽娜说:“你就别问了,以后再给你解释?”随后,二人上车离开了医院。
腾飞和杨丽娜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
腾飞一进入房间,他立刻就去了洗手间,对着里面的试装镜好好察看了一番。
后脑的头发已经被剃掉,盖上一块厚厚的纱布,头上还多了一个头罩,防止纱布的脱落。那样子的确是够悲惨的,好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不过不是光荣负伤!
“老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腾飞伸出大手,按压着后脑的纱布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栽在一个卑鄙小人手里?”
腾飞确实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从小跟着爷爷习武,练就一身钢筋铁骨。上小学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孩子王,带着手下几个小弟兄和邻村的孩子打架,从来没有吃过亏。
上中学时,因为老爹工作调动,全家搬到城里。老妈就开了一家饭店,那里可是鱼龙混杂,经常有一些小混混到饭店闹事、混吃混喝。腾飞毫不畏惧,把他们打得四散溃逃,在家乡的小城也是名声远扬,让一些社会上小混混闻风丧胆。
上大学时,他还组建了第一届校园武术队。当然,人也长大了,不再象过去一样做事莽撞,用武力解决纠纷。不战而屈人之兵,何必动用武力,劳命伤财?
“血债血还,一报还一报!”腾飞看着镜子中自己,他又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我不惹事,你也别招惹我,否则就是自找苦吃?”
腾飞刚才不让杨丽娜报警,就是他的个性。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他不希望别人干涉。
况且警察一插手,事情就扩大化了,最后闹得纷纷扬扬,还要走繁杂的法律程序。他已经设计好了,谁打他一棒子,他就还谁一棒子,以牙还牙,就算两清了。
腾飞在洗手间把脸上、脖子里残存的血迹洗净,他回到了卧室。
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杨丽娜似乎特别疲乏,她已经睡着了。
腾飞躺下来,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伤口隐隐疼痛,似乎一群蚂蚁排着队啃食他的头皮。
刚在在医院缝合伤口的时候,他拒绝使用麻醉剂,主要担心药物会损伤他的大脑神经。留下一块伤疤无所谓,人可不能变傻?
缝合伤口的过程,还是非常疼痛的。
缝合的弯针刺穿头皮,拉动着缝合的丝线穿过头顶的皮肉,似乎要把头皮掀起来。
站在旁边的杨丽娜实在看不下去,她最后跑到处置室外面去了。
头顶缝合了六针,腾飞也疼出一身汗来。三国时关羽刮骨疗伤,真乃大丈夫也!
腾飞锁定背后下手的人是李润东不是没有根据。
当时他似乎听到了背后轻微的动静,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挨了一闷棒。
下手的人也确实不想结果了他的性命,否则,一大棒下去,脑子里胶状体就给砸出来了。或许人家就是给他一点颜色、发泄私愤。
在腾飞迷迷糊糊的状态中,他还依稀听到一个男人的警告声,声音也很像是李润东。
再说腾飞搜索遍所有认识人中,也没有找到深仇大恨的人。
陌生人也没有理由无辜对他下黑手,也只有李润东具备对腾飞下手的动机。
或许李润东认为腾飞是从他的手中夺走彭旻瑜的情敌,腾飞也觉得很冤,说到底都是那个小娘们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