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边寂发觉舒梨真的是欠收拾,故意说些惹他不快的话,然后还刻意撩拨他。
舒梨也发觉,边寂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她要是说他硬了,他再忍耐都会不自觉红耳根。
现在——
现在他吗的直接就把她给拽回了家里。
边寂衬衫上有很自然的香,又是很心机的味道,惹得舒梨有些沉醉。
但她还是想念当初那个柑橘柠檬的淡淡香味。
那是纯粹的,单单属于那个年纪,最干净的味道。
在玄关就被剥夺呼吸,连衣裙没有拉链,边寂显得有些暴力。
舒梨心疼自己的裙子,或许也是不自主的心不在焉,反正她有些抗拒。
边寂停了。
他眉眼在她眼前,衬衣领口微敞,喉结充满欲·望地上下滚动着。
他们抵着鼻尖呼吸喘气。
“今天去了哪?”边寂问。
舒梨头往后仰,跟身体一样,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笑了笑,眼尾微微上扬。
“想知道啊?”
边寂扣在她腰间的手指明显用力,他已经猜到下一句。
如他所想,她下一句就是:“凭什么告诉你。”
说完还在那笑。
真是永远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有多危险。
边寂将舒梨松开,往后退半步,颀长身躯斜着靠在玄关柜子上,暗黄灯光从头顶洒下,笼罩着他,有些看不清表情。
过了会,唇边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他说:“你高兴就好。”
“……”舒梨反而被噎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嘿,这个男人,搞什么。
欢·爱开了个头好似就要潦草结束,边寂斜靠着柜子,身上的衬衣仍一丝不苟,宽肩窄腰,剪裁得恰到好处的西裤没有一丝褶皱。
好像刚刚把舒梨摁在墙上的人不是他本人一样。
反观舒梨,裙摆乱了,头发丝散落在颈间,小巧的下巴尖俏,嘴唇饱满嫣红。透白肌肤泛着层暧昧的粉。
看起来,刚才抗拒的人是她,但是更动情的,也是她。
“还记得你的话么?”
边寂说话,嗓音低哑温润,却暗藏着明显的暗示。
舒梨平复气息,笑看他一眼,像是真的听不明白:“什么?”
边寂重复她说过的话:“随时随地,随叫随到。”
“噢,这个啊。”舒梨上前一步,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边寂这儿,衣裙抵着衬衣。
刚刚被他亲得嫣红的唇一张一合:“你想在这?”
“原来你喜欢刺·激的啊。”
舒梨仰着脸,眼睛瞧着边寂。
手指指尖却碰上了他西裤的纽扣。
“下次你想在哪,就提早说嘛,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你刚才这么暴力,弄疼我了。你以前的女人可能喜欢你暴力,但我不喜欢。”
纽扣被解开。
边寂蹙起眉头。
舒梨还在说:“要不你跟我说说,你跟其他女人最刺·激的一次是在哪?”
真吵。
边寂觉得舒梨的这张嘴巴,一说话就让他堵心。
他反手扣住她腰,她受力往前靠了靠,顺势将脸轻倚在他的肩。
“干嘛,我问你和别的女人怎么做的,你不高兴了?”
舒梨说着,反而还不高兴了一样,皱起秀气的眉:“真是小气,问问都不行。”
边寂嗓音沉了沉,想开口说话,可发现说什么都好像不对。
他小气么,不是。
他没和别的女人做过。
最刺·激的一次在哪,可能是昨天在沙发。
也可能是那一年盛夏,在那个逼仄的小阁楼,外面马路的喧嚣随着他们的一浪一浪传入耳。
在遇见舒梨之前,性是什么,边寂完全不知道。
后来他知道了,但是对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他的、沉沦、堕落,他的一切,似乎都是为她而准备的。
仅仅是是为她。
边寂觉得舒梨真的吵,她的问题他不愿答,低头去寻她的唇,却被她轻巧躲开。
她带着笑意的眼睛从眼前一闪而过,转而她就蹲了下去。
边寂挺生气的,倒不是因为舒梨躲了他。
而是她的牙齿咬住他拉链,那一声清晰的声响,让他一下燃起了莫名的怒火。
她太会了。
会到他嫉妒教会她这些的男人。
甚至不是拉链。
连衬衣纽扣,都被她用唇齿解开。
边寂抬手关了玄关昏暗的灯,猝不及防的黑暗之下,他冷着嗓,对舒梨说:“下去。”
……
舒梨是很想骂脏话的,这特么根本不是人能做的事。
而边寂还不嫌脏,直接提拉起吃不下的她。
唇就这么覆了过来。
舒梨挺累,但是她想,他不嫌他自己那儿,她又替他想这些干什么。
反正以后,别让她吃热狗香肠香蕉之类的东西,她直接ptsd了。
现在就开始ptsd。
……
浴室热气氤氲,舒梨洗了个热水澡,穿衣服时候瞥见镜子里的自己,恍惚间,她觉得那不是她。
人为什么会在明知是交易的情况下,还会拥有不该有的快·感呢。
可能得怪边寂。
活太好。
舒梨对着镜子轻触锁骨处的红印,也挺心烦的。
边寂要是再这样不知轻重,她可能得在秋天穿上高领了。
舒梨和边寂在不同的卫生间洗澡,舒梨用的是客房边的客用卫生间,边寂在他自己主卧里面的浴室。
舒梨洗澡完出来,看见书房那边亮着灯,估计边寂已经洗澡完,现在去工作了。
她不打扰他,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所谓:炮·友的自觉。
回房时候,舒梨习惯性锁门,可想起早上边寂拿着钥匙开门进来——
还是算了。
反正锁了,他想进还是能进。
舒梨不做无用功,甚至只是轻轻关上房门,没那么严实。
她拿起手机,坐在床上跟法国的房东沟通了一会,睡意上来,也就裹着被子睡了。
半夜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好像有人进来了一趟,但舒梨也不确定,她困倦着,没睁眼,不知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什么。
总之第二天醒来,什么都没变。
舒梨睡到自然醒,睁眼时候,又是满窗的阳光。
她不习惯拉窗帘睡觉,从小到大的习惯,她怕黑,拉上窗帘就显得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个人。
虽然即使不拉窗帘,她也一直都是一个人睡。
舒梨起床出房间,到紧邻着的卫生间洗漱,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后,才稍微清醒一点。
也是这时候,才闻到门外飘来的浓郁咖啡香,还有面包吐司和鸡蛋煎烤的香味。
舒梨愣了愣。
家里还有人?
边寂没去工作吗?
舒梨走出去,看到餐桌上摆放整齐的两份早餐,在厨房煮咖啡的男人衣着简单,白与灰搭配得恰到好处,干净内敛。
侧脸在阳光映衬下,棱角分明。
舒梨小步走过去,停在餐椅边上,小臂交叠着搭着椅背,目视着边寂的方向,问他:“今天怎么没去工作?”
边寂的视线停留在手中的咖啡壶和咖啡杯上,只轻应一声:“今天周日。”
噢,周日。
舒梨点着下巴,眼睛看向餐桌上的两份早餐,又问边寂:“这是给我做的吗?”
边寂这时已经倒好咖啡,端着走出来。
舒梨再次看向他,感叹,这是天生的衣架子么,这个宽肩,这个窄腰……
唔,还是不穿好看点。
有那么好看的胸腹肌,为什么要欲盖弥彰的穿衣服掩饰掉呢。
露出来造福大众多好。
这想法也就只在舒梨脑海里转了那么一圈。
边寂却已经捕捉到她眼底玩味狡黠的那一抹光亮,蹙眉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吃早餐吧。”
“真的是给我做的啊?”
“不然?”
舒梨避开边寂深蹙着的眉,拉开椅子坐下。
搞不懂,这一大早的,天气这么好,为什么脾气这么差。
她拿起瓷盘里的土司片,温热在指腹弥漫,正准备吃的时候,却听到边寂说:“洗手没有?”
“……”
舒梨抬眼瞧他,一脸无奈:“洗了。刚洗完脸。”
边寂这才在她手边放下煮好的咖啡,走至对面坐下。
舒梨嘟嘟囔囔的,“这么讲卫生,昨晚怎么不见你问我刷牙没有,怎么也不见你先去洗下j——”
最后两个字就只冒出个音,她就闭嘴了。
文明人,说鸡不说吧。
尤其是,她发觉边寂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