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侍卫身形恍惚,只一刹那便闪到林飞身边,一股寒气顺着自己身后的黑雾向林飞四周环绕包裹,眨眼间众人便只能看到一个一人大小的黑球把林飞裹在其中。
“大公子!”李老三心头一急,站起身来,不料被赵四一把拉住,没能冲上去。
“大公子让我们后退必有道理,我们不要上去妨碍!”赵四咬了咬牙双拳紧握,此时的场景实在太过诡异,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林飞此时被黑雾包裹,黑雾边缘的黑丝开始缓缓扭动,向着他的身体入侵,一根根黑线穿过衣服如水蛭一样吸附在林飞皮肤上,林飞感到自己的身子和双腿慢慢开始僵硬,只有凝聚正阳功内力的双掌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可能也正是因为双手的原因,黑雾才无法向之前几人那样瞬间侵入。
“看来正阳功能抵挡这诡异黑雾。”林飞见此并没有太过心急,反而念头急转,把内力运转至全身上下。
随着内力覆盖至全身,果然僵硬感减弱不少,黑线向身体刺来的速度也如同慢放一样减缓不少。
“不过覆盖全身后单位面积的内力强度弱了不少,迟早还是要被黑雾侵入。那么”林飞眯了眯眼睛,下定决心。
“加点!”
他立刻凝神集中至祈愿书界面,为了防止意外而留下的两点能量此刻正能派上用场。
“先提升一级正阳功。”
随着他能量的消耗,祈愿书界面悄然的一变,正阳功等级成功提升至二级。
与此同时吸附在他皮肤上的黑线像是忽然被火焰烫着一般纷纷断开连开连接,仔细看去黑雾甚至被压制着缓缓后退。
林飞心里点点头,开始再次加点,不过他没有再强行提升也许有后遗症的正阳功,而是把能量放在了体质上,体质数值一下跳动变成了125。
“这样能保证我成功脱离后迅速恢复。”林飞咬咬牙,不顾身体传来的饥饿感,全力运转内力,随后猛地向后一跳,脱离了黑雾覆盖的范围。
无脸侍卫似乎是发现林飞并不好杀,于是在空中扭转身形,没脸的头往左扭了下,似乎发现了新目标,扭曲着身子飞向另一名离他最近的家丁。
“闪开!”林飞一声爆喝,可惜无脸侍卫与家丁距离太近,还没等林飞反应过来便已经盖住家丁,进入了下一个杀人循环。
“所有人退,退,听不懂?!”林飞不禁怒骂道,“赵四你把所有人给我带出去,滚得越远越好!”
“明白!”赵四和李老三瞬间回过神,抓起身边众人的手便向远离家丁的方向跑去,连忙跑出去几十步才敢回头看一眼。
而就在无脸家丁刚竖起身,正待寻找新目标时,林飞双腿疾走,右臂回缩后猛地向前,乍一看像是猛虎扑食一样,右臂前方通红的手掌径直斩向无脸家丁。
手掌触碰到身体的瞬间,就看到无脸家丁的身体像破布袋一样被轻松击飞,在空中翻滚几圈后砸在身后房屋的外墙上。
泥砖砌成的墙壁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只见无脸侍卫只有小半截身子露在墙外,另外半截身子则被砸烂的墙壁覆盖,不再动弹。
林飞深深吐了口气,把体内浊气吐出,等了好几秒才敢慢慢走上前。那无脸家丁似乎已经变成了普通尸体,埋在碎石中没什么反应,之前的黑雾也似乎消散了一般难以寻觅。
他顿时松了口气。
“师兄,咱们没必要这么赶吧,天都黑了。”少女孙崇垚拉了拉明玉君的衣袖,显得有些害怕。
“你天赋不错,已经摸到了破邪级的门槛吧?”明玉君没理会师妹的小动作,依旧牵着瘦马向前走着。
“差不多了吧,我爹说我心境缺点锻炼。”孙崇垚点点头,看着四周阴森的树林,又往明玉君身边凑了凑。
“那这山里的寻常野兽应该怕你才对,普通的邪异你虽然对付不了,但逃跑也是轻轻松松,你有什么好怕的?”明玉君摇了摇头,“我虽然入门多年,但毕竟是外来户,血脉稀薄,只是堪堪入了破邪级。”
“但一入破邪,与凡有别,寻常人怕我们才是正理。”明玉君伸手揉了揉师妹的脸,随后面容一肃。
“何况我内心有些不安,也许邪已经开始杀人了,人死不要紧,就怕杀人太多这邪物提升的太厉害,还得快点才是。你看,前面那屯子便是了。”
两人向前方半里外的阴山屯远远望去,些许打闹的声音传来,两人顿时心头一紧。
“快,晚了怕是要遭!”明玉君扔掉缰绳,拉起孙崇垚左手飞速向前掠去。不过十秒左右的功夫两人便飞奔到屯门口,只见屯口围着数名家丁,顺着他们目光看去,屯子中央正站着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只不过男子此时看起来有些狼狈,双臂的衣服不知怎的碎了一地,脚边的绸缎碎片还被点燃了冒着火光。
“在下乾中郡明玉君,这是我家师妹,深夜路过,还麻烦能留宿一晚。”明玉君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不是我不愿。”林飞在他们向此处飞奔时就已经感觉到两人了,他指了指撞成碎片的墙壁继续说,“而是此处十分危险,实在不适合做歇脚之地。”
“你们走吧,大公子是为你们好。”
“刚才可是有鬼,还杀了人!”
“多亏大公子我们才逃过一劫啊,你们还是快走吧。”明玉君身边的家丁纷纷点头附和道。
少女孙崇垚向前一步,皱眉嗔道,“我师兄就是为了你们说的那鬼才来的,不然你们以为我们愿意到这犄角旮旯来呀?”
“还有你这个什么大公子,站在那摆什么姿势呢!”
“崇垚,慎言。”明玉君皱了皱眉,他这师妹从小便是被拱在手心,哪怕是对其他师弟都不甚礼貌,对着偏远地区的土著更是语气不佳。
“既如此,还请二位房内一谈。”林飞转过身,没有理会少女无礼的话,向着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