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看了看周遭,似乎这“自便”也只是客套话,最终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榻前,一副奴才该有的模样。
自不沉入住了锦宫,这殿里的摆设也随着他本人的气质变得少了些华贵,多了些清雅。此刻的坐榻上摆着小案桌,案桌上的小青瓶里开着娇艳的花儿,在这时节显得格外有生气;桌上有小炉,点着火,烹着热茶,是从不沉进殿开始就有宫女煮上的,此刻,也开始飘起了茶香。
“听说,你和我母妃很熟?”他双腿盘膝用着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明明是问话,却一点多余的眼神也没有投过去给沈长安。
“世子还真是直白。”他有些挫败地笑着,以往的意气风发,对不沉那份死干到底的劲儿完全歇了,只因那一句“不忠之人”。
不沉并没有搭腔,似乎从风筝那里出来,他就没什么健谈的意思了,该说的,该演的,这一天弄得他着实有些疲累了。
“奴才自有跟随长公主,直至公主远嫁,主仆之情,熟这个词,奴才不知如何定义?”沈长安说。
他这话说的过于实在,也过于冷漠,不沉冷冷的看着杯中茶水,不知心底作何判断,问:“我母妃之死,你参与了多少?”
“参与?”沈长安震惊,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前方那个少年。
那个初入宫时毫无杀气的少年,
如今已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特有的气势!
是成长,还是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