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她快速反应过来,寻着血迹最浓处轻压,果然还是温热,庆幸她在凌安山头与玉伯伯帮了几个月的忙,也略懂一些包扎应急之术,当下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当下便将自己的短衫脱下来堵住了胸前的伤口。
血早就不怎么流了,阿楠的呼吸已是格外虚弱,她一个弱女子也自然是扶不起他的,只能一边做着应急救治,一边在阿楠耳边碎碎念:“你坚持一下,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大师兄和众师弟们也很快赶来,在她的细心叮嘱下将阿楠抬进了房。
与屋外的打斗痕迹明显相较,屋内却是什么也没有,除了那张被掀起的床被,和床边遗留的那双主人离去的鞋。
庙里有好几个师兄是懂岐黄的,这个看伤,那个把脉;这个开方,那个抓药,倒是来来往往的热闹。
众人也没空顾忌小诺是一介女流,竟当着小诺的面扒了阿楠的衣裳。
入目是他的肩头,肩头青肿,一个分明的掌印在那里赫然刺目,小诺下意识偏过头去不忍看;无人理会她的举动,继续扒,这才露出了那穿膛的伤口,飞刀的伤口并不大,却是贯穿,大师兄不由得感叹,若在偏个分寸,他怕是等不到人来了。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下如此重手。”某师兄一边在伤口上洒着药粉,一边叹惜着。
“是啊,咱在这山上十几年从未有过此番劫难,这,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另一位师兄附和。
“不知,不知啊。”
“对了,不沉呢?”
“呀!不沉!不沉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