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站在山庙前,木匾上黑墨着写的“四大皆空”已经很浅很浅,只依稀能看清些痕迹,裂隙中一朵凋谢的花垂在那里,了无生气。
阿楠前前后后打量一番,问道:“你就是在这里长大?”
不沉点点头。
“啧啧啧,国师大人还真是能藏啊,一国皇子就在这片疆土,却能让人苦苦找寻十几年,要换做我,怕是早带你回故国了。”
“故国?”不沉问。
“你以后就会知道的。”阿楠笑道。
“吱呀——”一声,破旧的寺门打开,众师兄弟们陆续从门内走出,大师兄打头,长棍拄地,眉头紧锁:“不是让你走了么?怎么还回来?”
“师兄,我……”
“各位大师好。”阿楠长臂一挡将不沉拦在了身后,“你们是看着不沉从小长大的亲人,他是什么禀性各位只会比我更清楚,而我这样一个与他不过结识月余的人都相信他做不出这欺师灭祖的人,你们又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大师兄对着阿楠上下一阵打量,眼中藏惑:“施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