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顿时在小诺心底炸了一道雷,原本有些睡意的脑子瞬间空白,一股热意倏地爬上脸颊半是羞愤半是惊恐地堆红了脸,猛地半坐起来,辩道:“不是,没有。”
这动静有些大,惊得本已睡着了的石头有些不安稳的翻了翻身喃喃含糊了几句呓语。
蓝秀连忙去安抚小石头,再砖头,反而别有意味开心的勾着唇,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懂。”
也不等小诺再多解释,她已经满意的闭上了双眼,想到常远为自己做的一切,心底泛上一股安心的甜,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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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休息了太久,夜愈深,不沉反而愈加清明。
此时,他与常远如往日在寺中一般共卧一张床炕,两床薄被分别裹着彼此,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依稀能听见远处的田间蛙鸣,常远安然睡着,均匀地发着呼吸声。
不沉只得静静地看着屋顶,黑暗中他如墨的眼睛仿佛带着水光闪烁着,时不时流动一下,却无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辗转一个翻身,正对上师兄那张熟睡的脸,他的头巾睡前已经摘了下来,露出比自己长了不少头发,下意识摸着头顶,那碎发还有些扎手。
师兄,在自己出逃不久就还俗了?
可,为什么?
想不通!
毕竟,他虽开始蓄发,却心在佛门,等师父之事了了,他还是会重新剃度修行的。
心下又叹了口气,半年不见,世事变迁,他抬手抚上胸口,那块铁牌熨帖在那里,硬邦邦的,无论结局如何,总要求个明白。
黄花、佛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