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点点头。
只见阿楠似胸有成竹轻轻笑了笑,示意仵作可以将帘席盖住,人已经朝屋外走去。
停尸房外庭前站住,阿楠双手背着,看着庭前绿意葱葱的槐树,院里落了一地的黄樱,声色清冷问:“齐先生可还记得之前瑾泉溺水事故的验尸情况。”
“自然是记得的。”仵作回答。
“那,与今日所验有什么区别?”阿楠继续问。
“大抵无异。”
“大抵?”声音带着一丝冷厉,若有人看见,会分明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与骤然紧绷而又放松的咬肌,“身为仵作,竟发现不了死者之间分明的区别,要你何用?”
齐先生向来是个寡情淡薄的人,验的尸体多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死气,虽替官府办事,却只管验尸不管断案,如今少将军这一朝质问,杀的他有些怔楞,随即低下头来,从容回答:“老夫向来只问尸验死,断案的本领学不来也不想学,因而需要大人这等才学来查明真相。”
又是一声冷哼,阿楠偏过头睨了仵作一眼:“倒是撇得干净,却也论不了你的过错。”
然后,他的目光直直扫向了府尹,这一厉眼,看的府尹大人心中大骇,莫非,莫非,成了他的错?
唇角一勾,阿楠双眼弯成一道勾,明明是六月的盛夏竟叫府尹生生吓出了汗,然后,就听见这少将军问:“死者口鼻干净,又怎么可能是溺于瑾泉?!”
“你这个京兆府尹,倒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