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跟他提起过我?”
这话问的有些没头没尾,阿楠怔忪了一瞬,随即点头:“他很聪明,似乎已经猜到一些,今日也曾提出要来见您,但属下未得许可,不敢擅自做主。”
男人点点头,似有些欣喜又似有些失望,挥了挥衣袖:“你先回去吧,等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待他来的。”
阿楠并不立即答应,而是思索片刻,终究再度跪下:“主子,关于他,属下有话要讲。”
这突来的要求让男人稍稍有些吃惊,但想到是关于那个人,倒生了不小的兴趣:“什么话?”
眉头紧皱着,阿楠想着腹中打了千万遍的说辞,在要脱口的时候却全然被打碎干净不知该从哪一句开始:“属下以为净尘师傅求得真相之名将他带来,当真相大白,主子怕是留不住他了。”
“留不住?”
“据属下一路观察,不沉师傅是个六根清净红尘之外的人物,今时今日他所有的执念都在净尘师傅之死身上,若此结一解,他自当回归他的四大皆空去了。”
“执念?”男人呢喃着这两个词,若有所思,“若再给他些执念呢?”
再给一些?
阿楠皱了皱眉头,不沉那样的人物,还有什么,能再让他有执念呢?
“属下愚钝!”他答。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胡须随着唇角扬起,转过身亲手扶起阿楠,笑得慈悲:“听说,这一路与你们同行的,还有个女孩儿,对吗?”
肩上乃至整个背部的肌肉一紧,哪怕是虚扶,只这一瞬的失态,男人也感觉到他浑身的变化,对上阿楠错愕的目光,男人目光一厉怒气乍起,再甩袖,桌上的棋盘和着适才装好的棋子噼啪落地,怒吼一声:“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