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魇终于搞懂了白白的意思,又是好笑又是气恼,真想问问这只笨狐狸的爹娘是怎么教女儿的,对于男女情欲之事竟然无知至此。
白白不懂他的挣扎,反而因为烤鸡事件对他生出几分亲切感,于是大着胆子往他怀里蹭了蹭,软声恳求道:“你把我的衣服还我好不好,我要练功啦……”
“练功跟衣服有什么关系?”墨魇好笑地问道。
“我不习惯这样练功,好嘛好嘛!”大眼睛漾满祈求之意,正常男人都难以拒绝这样一个美人儿的苦苦哀求。
“好吧!”墨魇法力再高强,面对超级小美女,定力跟正常男人也没有什么差别。
白白欢呼一声,从他腿上跳下来,还不忘送上一个满是烤鸡味道的香吻。
墨魇从袖中取出她的白衣递过去,不正经地调笑道:“你在这里换给我看……”
小狐狸抱着自己的宝贝衣服,马上觉得有了底气,大声反驳道:“不要!”说着人已经逃一样地闪到床帐后躲了起来,唯恐墨魇反悔又来抢她的衣衫。
反正这小狐狸逃不出自己手心,墨魇也不急着把她拆解入腹,便笑笑地由着她去了。
纱帐一荡,一个雪白的影子窜到了墨魇身边,正是已经化回狐身的白白。
白白一跃跳到窗台上蹲坐稳了,抖抖尾巴眯起双眼开始每日的修炼功课。早晨的阳光照在她一身蓬松的白毛上,美得像是雪堆成的精灵,却又让人觉得无比的温暖可爱。
墨魇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知道这小狐狸正在吸收日光精华修炼内息,这姿态果然是正宗的仙家修真法门,闲着也是闲着,便也挨在椅上开始调理内息。他的法力与白白自然完全不是一级别的,早已经不必讲究修炼的姿态与形式,只要他愿意,睡眠、呼吸、举手投足皆是修炼,甚至修炼与否对他而言也已经没太多区别。
一人一狐,一黑一白,沐浴在同一扇窗下的阳光之中,默默相伴,画面诡异而又出奇地和谐,仿佛是丹青妙手笔下的水墨写意画卷,静谧雅致。
同一时间,客栈小院的另一处窗下,另一个人正在奋笔疾书、依样画葫芦……正确地说是依样画符!画面完全不像白白这边的美好恬静,反而有几分狰狞外加刺鼻。
“小砚你在搞什么,味道好难闻啊!”柳儿走进房间,掩鼻问道。
“你懂什么?!不用伺候小姐吗?”小砚胡乱回答着,眼睛一刻不离手上的黄纸,唯恐一笔画错,影响了符纸的效力。
“雪儿不见了,小姐心情不好,一个人在房间里绣花静心,把我都赶了出来,哎……”柳儿一说起这个就心烦,小姐不高兴,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也战战兢兢地没好日子过。
“哼!不见了正好,那白狐狸来的跷蹊,不晓得是不是什么精怪变的呢!”小砚被那个神秘的小道士一唬,此刻已经开始产生怀疑一切的倾向。
不过他也没怀疑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