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威胁,没有调戏,不带丁点儿残忍表情,就那么自然的好像随手折断一根横斜在面前碍事儿的树枝,连骨折声听上去都是那么的清脆。
寸头车主的惨叫声却像是绑上屠宰架子的肥猪被捅了一刀,他的嘴巴拼命扩大上下拉开的弧度,小舌头高速的颤动着,两只眼珠子争抢者从框子里驽出来,刚刚的桀骜暴虐尽数化为难以置信和惊恐,死死盯着反向对折并有骨头茬儿戳破皮肤伸出来的指头根。
他怎么就敢……
许许多多的旁观者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可怜他们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如此狠辣的做法,比看一百部血浆片都更加的触目惊心。
实在是大眼的表情和动作,完全不像是把对方当成一样的人来对待,他的冷漠随意看上去像是在对待无生命的物品,处理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一个小小的动作,能让人生出那么多的感想、联想,大眼扩散的辐射场无形中影响到了周围的许多人。
大眼一直抓着断掉的指头没松手,表情不变的看着对方从趾高气扬迅速的卑躬屈膝,还算高大的身体完成s形向下蜷缩,浑身大汗淋漓,向挣扎又不敢使劲儿,痛楚刺激下颤抖的跟寒风里的柳条儿相似,咧着大嘴好似缺氧的鱼,嗷嗷啊啊个不停。
“fuck!混蛋,快放开他!”
一声不太纯熟的国语呵斥传来,后边一辆车门猛然打开,一个高大健壮的洋鬼子怒冲冲跳下来几步冲到近前,挥起砂锅大的拳头照准大眼的面门捣过去。
“别啊~!”
寸头的哀嚎声慢了半拍,眼睁睁看着那条毛茸茸的手臂挂着风声掠过他的脸庞,即将把那张稚嫩但恐怖的面孔砸个天花烂漫。
后果可能是连带着他断掉的手指被彻底扯下来,要遭老罪了……
悲苦无奈的念头才转过,眼前一花,大眼的另一只手以他无法看清的速度抬起来横在面门前,带着半指战术手套的五指叉开,恰好将洋鬼子的重拳结结实实兜住,极轻微的往后晃了一公分,便稳稳停住。
没有气浪翻腾的夸张特效,没有拳掌碰撞的噼啪爆响,感觉像是随手接住了别人抛过来的握力球,那么轻松。
洋鬼子感觉好像一拳砸进了棉花堆里,愤怒催发的至少百多公斤的力量凭空被吞噬了似的,但他莽撞冲击的身体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硬生生逼停在原地。
他吃了一惊,另一手却条件反射似的又来了个上勾拳,呼的兜向大眼的下巴。
大眼嘴角露出鄙夷,抓着对方的拳头往下一拉,上勾拳正捣在被他强行拗弯亮出的手腕子,喀嚓一声骨裂爆响,洋鬼子的痛苦哀嚎立即压过寸头,更加的洪亮悠长。
“嘁,就这点儿本事也敢来我们国家嚣张?死一边去!”
大眼抬脚踹在洋鬼子肚皮上,小两百斤的壮汉呼的倒飞五六米,正好把他自家的车前玻璃砸个粉碎。
转过头,大眼对脸色蜡黄体如筛糠的寸头诚恳的道:“别以为有俩骚钱儿开个好车还有洋鬼子撑腰,就能冲着别人大呼小叫,天狂有雨人狂有灾,这话听过吗?”
寸头哪里说得出话,拼命点头不止。
“嗯,听人劝吃饱饭,能认识到自己错误,说明你还有的救,吃点小亏长大见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得知道感恩。”
大眼慢悠悠说着,pia、pia的轻轻拍打寸头腮帮子,听上去似乎没力气,可寸头的脸颊却眨眼间肿的跟猪头一样。
“行了,滚你的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