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六王子忽然原地一闪,双手直探时天喉咙。邹灵萱脸色一变,反手从枕边拿出一把匕首直直刺向六王子。
六王子后退一步,轻轻打掉邹灵萱的匕首,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可真爱你的野男人啊!”
邹灵萱又气又红,冲上去与六王子纠缠,同时对着时天大叫道:“你快走!”
时天还未说话,六王子就哈哈笑道:“你太天真了,竟然今天被他撞见了,你以为我会放他走吗?”
邹灵萱心念一动,自门外飞出一把银剑穿过房门,擦过六王子脸庞到达邹灵萱手中。
只见邹灵萱顿时声势大震,一把宝剑挥得飒飒作响,可只有时天才能听见她的话语:“你快走,我支持不了多久。”
可时天却似乎没听见一般,犹如傻了一般,站立在房间,双眼紧闭。
邹灵萱见时天这样,心中更加着急。六王子如跗骨之蛆般紧紧黏着她,双手时不时探向她的胸,大腿羞处,令她又急又羞。
而六王子却是已达到心海后期,她知道自己落败是早早的事,但一想到落败之后将被他……她打好主意,落败之时也是自己死亡之时。
只是,奈何房间内还有一个大傻瓜。
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时天真是一毫无法术之人,他只要敢踏出一步,便会被六王子以雷霆之势灭杀。这种之事怎可让知情人活着?要是东窗事发,别说六王子觊觎的王位,就连保住他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是个问题。
毕竟邹灵萱有伤在身,而她的境界又低了六王子一个境界,很快她就支持不住了。她后退两步,双眼紧闭,心海不住翻腾倒涌,六王子双眼一动,知道她此刻将要拼命了,心念一动间精光一闪,两只指虎出现在他手上。显然这就是他的法宝了。
邹灵萱双眼猛然睁开,双手中不住泛起两道水光,犹如两条白绫在空间不住飞舞。她猛然一声清喝,一道极淡的水波就从她嘴巴冒出,冲向六王子。六王子双手在胸前交叉,那道极淡水波砸向指虎,顿时就水花四溅。然而六王子视线却被阻碍这一刻,邹灵萱等的就是这一刻,转眼间她就冲向六王子,双手不住飞舞。
六王子依然保持着双手交叉胸前这个姿势,邹灵萱手中两道水波犹如白绫般漫天飞舞交叉起来,捆绑住六王子。同时对着时天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吼:“就是现在,跑!”
可时天依然站立不动,双眼紧闭。
六王子双眼中冒出一丝红光,猛然大喝一声:“破!”顿时,邹灵萱缠在六王子身上的两道水波竟犹如被炸散一般,砰的一声!房间里水花漫天,邹灵萱如一只折翼的鸟般向后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房间里充斥着血与水的味道。
如此清冽。
六王子站在邹灵萱面前,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这些日子很努力嘛!”
邹灵萱眼神闪过一丝绝望,单手变为掌,就欲拍向自己天灵盖,六王子眼神一动,双手一挥,一场花香飘过,邹灵萱顿时浑身没了气力。
六王子已蹲下来,捏着邹灵萱的下巴淫笑道:“嘿嘿,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这迷魂花可是我花了一百两才得到的。哈哈!”
邹灵萱眼神之中绝望之色都快溢出来了,她实在不甘心,难道自己今晚就要失身于这只猪狗不如的禽兽了吗?她不由得看向旁边站立不动的时天。
六王子笑得越发畅快,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
“我想你想得难受啊!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啊切!”一声喷嚏出来的是如此突然,如此不合时宜。
呆在时天怀中的小猪从领口中爬了出来,一只猪蹄揉着不住揉着猪鼻,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周围。
六王子站了起来,看着那一身灰衣的男子和他那只宠物,轻轻道:“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我帮你?还是说,”他淫笑了一声,轻道:“你想参观一下?”
时天的双眼已然睁开,眉眼之中颇有一股沉重之色,只是却看也不看六王子。
他沉吟了一下,忽然仰头看着房间,沉声道:“出来吧!既然要保护这没出息的小子,别来不及出手他就死了。”
房间中顿时一阵沉默,六王子和邹灵萱不由得奇怪地看着时天,只当他是被吓傻了。然而就在此时,房间中忽然一声阴沉的笑声响起。
“桀桀桀桀……我还真是被人小瞧了!也罢,就让我来瞧瞧你的本领吧。”
一阵阴风吹过,一道黑风自房外冲出,落在地上。时天眉头紧锁,双眼严肃地盯着眼前这人。
黑风散去,一个用黑布把自己浑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六王子脸色一边,惊叫道:“王道长?”
被唤为王道长这一人还未说话,时天就狠狠朝地上一呸!
“呸!就他妈这种货色都能称为道长?一个偷窥狂还有脸叫道长?”
王道长倒是看不出脸色变化,毕竟被黑布包的严严实实。而旁边的六王子却是脸色不大好看,但转眼想到关于王道长的种种流言,不由得对时天的话又信了几分。
不过,六王子是知道关于王道长的流言才得知的,那眼前这人又是从何知道的呢?他不由得深深看了时天一眼。
王道长阴森的一笑,道:“小子,你可知道,死不是最惨的结局。”
时天一哼,脚下一闪,王道长却岿然不动,时天已出现在六王子身前,一个拳头慢慢在他眼前放大。
砰的一声!六王子向后一个仰叉,顿时把房门都给压垮,捂着眼睛吃惊地看着时天。
时天伸手搂住邹灵萱,不看她吃惊的眼神,只是把她扶在床上,顺手把胸中的那只猪扔向她怀里。然后才看向眼前这黑衣男子。
王道长嘿嘿笑道:“现在你也没后顾之忧了,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时天也跟着笑了起来,道:“不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虽然我挺瞧不起你,但以你这一身修为,怎甘为这种货色保驾护航?”
王道长顿时惆怅百态,长叹一声,“哎……我……”
他话刚出口半个字就没了,在他刚蹦出第一个字的瞬间,时天就已捏紧右拳冲了上来。右拳上泛着一团浓浓的混沌之气。王道长脸色一惊,暗骂此人无耻之极,可他眼光实力毕竟还是在的,时天这一拳显然是用了全部力量,他知道他境界力量弱于自己,唯有全力一击才有可能打倒自己,竟一上来就用了全部法力。
而此刻又被他抢占先机,一时之间竟被此人逼得生死相拼。可他是绝对不干的,此刻生死相拼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一定拼得过此人。但如果拉开架势打,自己可是稳赢的。
然而退处却越来越少,王道长眼中不由得露出一股怒气,他猛然大喝一声,顿时,一把熠熠生辉泛着黄色光芒的宝剑就出现在时天眼前。
时天眼中光芒不减,右拳狠狠向那柄宝剑砸去。
混沌之气与那土黄色光芒交叉在了一起。
空气中传来一丝闷哼,时天倒退着出去,单手按着胸口,嘴边一丝鲜血缓缓流下。
王道长手持长剑,黑布把他的脸庞包的严严实实,看不出脸色,只是双眼之中那一丝愤怒出卖了他。
咔嚓一声,那柄宝剑忽然就凭空自中断了。王道长放手,那把宝剑缓缓掉在地上,发出叮叮的声音。
他忽然笑了,笑得如此邪恶,“桀桀桀桀……哈哈哈哈……你竟敢毁坏我的宝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你可要撑着点啊!小可爱!”
说完王道长浑身猛然冒出一团黄光,时天眼睛一花,心海大躁,几乎是下一秒他就抬手挡住自己头顶。
时天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痛,一口血又喷了出去,正好洒在王道长眼睛上,王道长眼睛似感觉不到疼痛般,眨也不眨一下,反而是露出一种嗜血的光芒。
王道长手中精光大胜,又是一拳打向时天脸庞。
时天猛地一声大吼,左手箍住王道长手,脑袋高高仰起,狠狠砸在王道长头顶上。王道长“啊”地惨叫一声,不住后退。时天也没了力气,几乎要瘫下去,全靠着右手抓住床梁才支撑着。
六王子实在没想到,自己图谋好久的事情竟被这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卒给破坏了,他到底是何方人物?为何从来没见过他?他的一身修为并不算强,但自己却偏偏在他手里毫无还手之力。
六王子咬了咬牙,不管他是谁,今晚决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王道长额头上鲜血浸透黑布,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着。
“嘿嘿,你这小子倒是敢拼命!哼!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光有决心是不够的!”
说完王道长忽然蹦出几个字:“招之泰山,压!”
时天顿时感觉到自己犹如被千斤之力压着,他双眼赤红,猛然大吼一声,活生生撑起两分。可身上重量却越来越大,他又缓缓被压下。
而时天那一片混沌心海中,那团无边无际的混沌黑色忽然渐渐形成个漩涡,慢慢旋转起来。
时天顿时感觉到压力一轻,浑身充满说不清的力量,脚步一个飞跃,左拳又泛起精光,冲了上去。王道长一惊,自己这招泰山压顶可是足有万斤之势啊!如果他境界比自己高,那王道长无话可言,可他表现的明明就是一心海中期之力,虽然随时那力量都会超过中期限制一点,这也只能表明他可能要突破中期。可自己已是心海大极境啊!
就连那不成器的六王子也是心海后期。他居然还与心海大极境的自己打得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