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慢点儿!你们……你们是想颠死爷吗?”
苏圭杀猪似的在轿子里叫唤,浑身刺骨般的疼,一动骨头便散了架似的。
另一台轿子里的苏相本来就烦的要命,这舒夜如今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跟他对着干,胡子都气歪了,那边苏圭又杀猪似的,这老火一个劲儿的往心头上窜,抬手命这台轿子先行,苏圭自己在后面溜达吧。
话说这苏相气鼓鼓的走了后,这苏圭叫唤的更热闹,漆黑的夜,凉风瑟瑟,月,有些冷。
苏圭这嚎叫在夜里越发的刺耳,叫的随行的众人心里直发毛。
这些然放慢了脚步抬着这个苏祖宗,却在拐进一个窄小胡同处时停下来脚步,因为轿子一歪时苏圭哇的一声尖叫,伴随着出现的是,矮墙上一个鬼魅似的影子掠过,这夜风更紧。
那些人全都抬不动脚了,心里不停的颤颤,祖宗啊,你别叫唤了,非把鬼招来不行。
“你们想死吗?让你们慢点儿,也没让你们不动——啊!”
夜风中突然传来缕缕如魅似的幽咽声,丝丝缚骨,凄凄然,幽幽然,在场的人顿时毛骨悚然,当然曾经受过刺激的苏圭更是舌头打结,心里打颤,一个字儿也要不清!
一个胆子稍大的壮汉突然上前吼道,“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看清了这是苏府的轿子!长了狗眼——啊!”
不明飞行物凌空飞来,那人突然捂着嘴跌下去呜呜呀呀的倒下去,月色下那人脸上竟然却是血液逼人,这下人们可真是慌了神,“鬼啊——”
却见一株树后走出一个娇小的身形,黑衣如魅,那剪影越发的令人心悸,发丝飞扬空中,暗影里他脸上似是散发着银辉,月色笼了一身冷冷的霜,所有的人开始哀嚎,开始腿软。
他侧首而立,夜风中涟漪冷冷的滑向那群人,他并不说话,很安静,突然出手如闪电,袖扬手起,玄冰丝如银蛇急掠而过,夜风呜咽,三魂气魄尽飞的人们定睛再看,却见那人只是把玩着手中丝线,那手苍白惨烈,在夜色里如白骨般森然,他却淡淡说了句,“不想死的快就别逃走。”
人们这才回过神而来,回头看见不远处是首分家的三人,竟然都被割下来头领,是那丝线作怪吗?胆子小的直接扑通栽在了地上。
“是人装的,兄弟们不要被他吓住,上啊!”不知哪位壮起胆儿来喊了一声,苏家侍卫家丁全部拔出刀剑,一片雪刃晃眼,映亮胡同。
却见那人突然侧过面颊,那一道光似是三尺青锋破空,洌如寒潭,冷如九寒,在那雪刃错落里依然摄魂夺魄,有几人在那眸光如刃里兵器脱手,踉跄着倒在了地上,“鬼——”
那人突然身形一矮,面具后的眼眸微阖,手按上腿上机关,箭雨纷纷,在一片惨叫中十几个人倒了地,都不要说话了,很吵。
身形一掠,衣袂飞扬处,银针散如烟花,刺目夺魂,惊人心目,再也没有人发出呜咽,因为那银针上淬了剧毒。
踏过残肢断体,血腥的修罗场,韩修一步步走向轿子,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血腥的味道竟然令他心里血液沸腾。
风把轿帘掀开,是苏圭惨白的脸,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你你——”
韩修清冽的唇浅浅一痕,抬手摘了面具,微笑蕴藏杀机,清冽的眸子里是苏圭死灰般的脸,韩修唇角一勾,薄唇间泛出杀意,玄冰丝出,人头落。
拎着苏圭的人头,踏着死尸,心里竟然是空的,大哥,这只是开始,我会让那些害你的人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