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闭门不出户,祸从天上来。
未等她采取行动离开王府,无厘头祸事就无端降临在她的身上—
“陌姝寒,证据确凿,这回你该无言以对了吧?”
淡淡的瞥了眼苏莹莹手里那从她屋里翻出的红花,清冷一笑:“清者自清,什么人做的,彼此心知肚明,多说无益。”
纤指狠戾的收紧,苏莹莹那张娇俏的脸蛋微微扭曲。
突然趋身凑近姝寒的耳边,一字一句咬牙恨道:“陌姝寒,我就不信,事到如今,你的心里能如你所表现的那般镇定!告诉你,你这回死定了!”
这时苏莹莹的贴身丫鬟小巧小步跑来,对苏莹莹点点头,下一刻,苏莹莹温婉的站起,如变脸般做出一副悲痛的神色。
姐姐,同为姐妹一场,想不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尽管倪妹妹往日里对你多有冒犯,但她肚子里坏的毕竟是王爷的孩子,你怎么就忍心……可怜那么小的孩子,未等出世就被人残忍的杀害,真是作孽……”抬袖拭着莫须有的眼泪,苏莹莹听着愈近的脚步声,广袖遮掩下的唇角轻轻上扬。
阴着脸踏进兰苑,紧绷着下颌,此刻的舒夜浑身裹着阴沉的气息。
掠过一旁做作甚佳的苏莹莹,径直走向姝寒,寒眸一细,无边的寒意铺天盖地而来。
“你做的?”
这个问题让姝寒突感一阵好笑,唇畔不禁上扬一个嘲讽的弧度。
“你认为呢?”
“王爷,如今人赃并获,是谁做的一望而知!王爷,您可要为倪妹妹做主啊--”
望着苏莹莹双手捧着的那如血颜色的红花,握在身后的拳头紧了又紧,转而将阴骘的目光射向姝寒:“给本王一个解释。”
淡淡的失望从眸底滑落。
他不信她啊……这么拙劣的栽赃嫁祸的伎俩,他竟然无法识破,这个人真的配做她的夫君吗……
幽微的轻叹,语气中难掩疲惫:“我真懒得多费口舌,你爱信不信吧……”
--啪—
一巴掌打断了姝寒心底的最后一丝犹豫。
倒在地上未起,只是抬指轻轻勾勒着红肿的脸颊,一抹发自内心的释然笑容绽放唇边:“真好……”
那抹笑刺目的厉害,也令舒夜心里无端有丝慌乱。
深吸口气,瞥眸不去看倒在地上的姝寒,冷声吩咐:“来人,将王妃关押地牢!”
地牢?唇边的那抹笑愈发的灿烂。
推开来押她的侍卫,优雅从容的从地上起身,姝寒挺直脊背,淡淡道,“带路。”
漆黑的地牢,幽暗的空气,到处充满了晦涩,姝寒回想这两个月来的一切,还是恍然若梦,然而在这潮湿里睁着澄澈的双眸,倒似觉得找回了什么,是梦,她要醒来,要离开,地牢上带着锁,那沉重的锁,一幕幕尽展,一幕幕再消逝。
“王妃,王妃。”黑暗中传来挽香焦急的声音。
姝寒起身,光影里挽香莹白的小脸儿带着焦急,“王妃,你为何不认个错,让自己受这种苦。”
姝寒唇角微微一笑,“无碍,不苦,挽香不哭。”姝寒从铁栏里伸出手抹掉了挽香腮边的一滴泪。
挽香哭得更厉害,看着黑暗中姝寒惨白的脸,澈如秋湍的眸光,总觉得她也许从不认识她,可是她们的缘分也许要尽了,“王妃,这是少爷给你的信。”
姝寒眸光一颤,接过来,走到月光下展开信笺:
小妹:
一别数月,你可还好?陌家在南方的生意做得红火,我跟爹准备去搬去南方,那边绸缎生意会有大的发展,爹也已经年老,我会照顾他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只是把你自己放在天都,心里总是有些酸涩,你总是不让人放心,需要人宠,需要人护着,最近哥哥经常想,想你小的时候,拉着哥哥的衣服去听戏,那时候你牙还没长全,学人念剧本,逗得众人发笑,哥哥最近尤为怀念那些日子,如今玲珑也回心转意了,对哥哥很好,一切都很好,你务必好好照顾自己,哥哥不在身边,定要珍重。
切记,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