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连扶持多年的差役们也觉得他不行了。
公子哥儿怒气更甚气得跳脚大骂,谁知这次还没等两差役走出来,姚泰平就走了过去。
只听‘啪啪’两声。
趁着他还没回头,姚泰平扬手就给了阮县丞两耳光。
从生理和心理两个方面讲都很疼吧。
君梅在心惊的间隙,如是觉得。
万万没想到这绣花枕头竟敢打自己,阮县丞捂着红肿的面颊满眼不可置信。
在接连受到君梅的还击和赵典吏的鄙视后,现在他居然被最最瞧不起的姚泰平给打了。
站在五步之外的君梅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阮县丞自尊心破碎的声音。
根据她前世的经验来看,这人就要失去理智了。
接着果然听到阮县丞呲目欲裂的大吼:
“你竟敢打我?你他妈,找死!”
伴随着这一声吼,阮县丞以迅雷之势飞快转身,没等身后差役反应过来,便抽出了一柄佩刀,高举着向姚泰平而去。
然而在身体素质方面,他一样是个花架子。
穆家父子一看这混蛋要砍在帮自己一家的知县,当即上前,一人一拳分别打在阮县丞的左右两眼上。
他连还击都没来得及,便顶着一对儿熊猫眼栽倒在地。
下面人群见状先是一阵惊呼,接着便是压抑不住的叫好和鼓掌。
见他躺在地上也还不忘咬牙切齿的咒骂,君梅听得耳朵疼,干脆蹲身脱下阮县丞的锦缎秀丝履,塞进了他嘴里。
立马又是一阵叫好。
抬头看到那帮差役一副想上来又不太敢的样子,君梅一个挑眉,笑道:“差大哥快把刀收走!若不是我爹和爷爷,知县大人有个闪失,诸君可要如何交代?”
众差役听了登时一个激灵。
姚泰平再如何也是正八经的知县,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阮安杀了,上头怪罪下来可要如何担待?
他们可没爹和舅子帮忙脱罪。
醒悟过来的差役们也恼了,走过去踢了差点害死他们的阮安两脚,这才合力把他拖了下去。
这帮人以后,怕是不会再对阮氏死心塌地了。
这一想心里稍轻松了些,但余光撇到赵典吏,她的心又无声提起。
不论如何,这家伙都如同毒虫一般令她感到不安。
然而姚泰平可没这么灵敏的感知能力。
两个麻烦去了一个,姚泰平松了口气,紧了紧腰带,冲一直看戏的赵典吏说:“本官的判法,典吏可有异议?”
我x,这货儿真是个坑队友!
我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这白痴就开怪了,这……
她要是团长,一定踢了姚泰平这个坑爹玩意儿!
眼看着赵典吏直接忽略姚泰平转头看着自己诡异一笑,君梅被恶心的汗毛倒竖,心里生出一种缩进身后人怀里的冲动。
当众做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可一想到只消回头看他一眼,心里也能满足不少,君梅就乘着这个间隙,露出一个有些胆怯的懵逼表情,自然而然的四下张望,进而转过头去。
可这一回头,她就傻了。
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张张喜笑颜开的面孔中竟遍寻不着那人。
“你在哪儿!”
她用最低的音量发出心中惊慌的狂吼。
与此同时,她背对的赵典吏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