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名字,是井若风吗……”
品完了一整杯的枫露茶,残魂的神智逐渐回归,对自己的身份也有了个全新的认识,奈何他在忘川河畔已经徘徊了太久太久,久到他自身的灵气已经消耗殆尽,知晓残魂未来可能结局的三生,皱着眉将自己的预言悄声说给了一门心思放在外头的云路上的箴谕。
“可有什么能帮他的法子?”
听了三生的箴言,箴谕收回了心思到正事上,只留了些许心思去关注那在彼岸花灵的缠缚下苦苦挣扎的九尾狐狸。
“或许,可以让残魂借助三生石的灵力,回忆起祥符二十三年在战场上,在他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找到了引导者,他下一世的结局,能好一些。”
突然记起谁才是天书《箴谕》的书灵的某器灵,很不争气地在宸涵沈湉空的远程威胁下,妥协了。
“也只有这样了。”
覆上因施法和追随过往而有些疲惫的琥珀色的瞳眸,箴谕有些疲倦地同意了三生的提议。
不是没有感觉到三生在提出这个建议时情绪的剧烈变化,只是箴谕这些天实在太累,就算有心阻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稍稍在体内调整了下些微有点阻塞的经脉,注视着身前仍无意识地在重复着适才的句子的残魂,箴谕摊开了手掌心,一缕太阳真火从上逸出,飘进了残魂的眉心:“你的名字,在四大门殿的名字,是顾衿寒,而不是井若风。”
随着箴谕话音的落下,三生石上的画面,倒转回了祥符二十三年。
夕阳如血,红霞漫天,边疆的战事已持续了数年,转眼冬去春来,夏留秋绽,正是枫叶变红的季节,身在边军游骑营的井若风,在不是他带着斥候巡逻时,总是喜欢一人捧着兵书,择一处还算清净的地儿,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时不时地会皱眉,令他有着蓬勃朝气的脸上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滑稽。
“你不死,井溪然就得死,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你考虑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