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龙阳君也摇了摇头道:“按照张别驾所言,那马腾如今经过官渡一战,也实力大损,和袁绍之间也有着很大的仇怨,如此说来,莫非马腾也不可能?”
被龙阳君直接反驳,张松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心中气恼,却又被办法发作,这个时候,又一人说道:“其实刚刚黄公衡之言有三人,你们只说到两人,却有一人没有提及,那便是云南苻坚。”
原来说话之人正是法正,众人都不由得笑了笑,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然而法正还是继续说道:“若是刺客真的是苻坚派出来的,那只要事先让他故意吐露真相,定然让我们不会再怀疑苻坚,如此反倒是让苻坚洗脱了嫌疑,也不是不可能。”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吴懿的反驳,“若是真的是苻坚所为,刺客这样招供,无疑是让苻坚城为我们的第一怀疑对象,我不认为苻坚会这样做,如今天下诸侯之间,唯独吴铭的势力最大,如今不但占据荆扬徐三州,同时豫州、青州、交州更是也已经占据不少郡县,天下之间,再无一人可与吴铭抗衡。如今更是听闻他得了玉玺,想必不久之后,就可能僭越而登大宝。他最想见到的局面一定就是天下诸侯大乱,所以我以为,必然是吴铭派人所为。”
没想到吴懿的这一番话,顿时得到了大多人的赞同,张松也是无言以对,正当众人以为这凶手已经是吴立仁的时候,又一个声音响起。
“臣以为,吴铭虽然可疑,但是云南苻坚,和我益州,乃是水火不容之势。即便不要别人挑拨,也不用多久,苻坚大军必然还会卷土重来。虽然陶将军曾经说服那王猛退兵,但是也是因为王猛后方补给不足;经过今年夏秋之收,筹集其足够的粮草,那王猛定然还会再来进犯。若是苻坚派出刺客刺杀蜀王,到时候必然军心大乱,同时若是我等将仇敌放在了吴铭身上,那苻坚更可能趁虚而入,所以臣以为,苻坚不得不防。”
众人尽皆望去,原来竟然是典农从事王安石,身为中郎将的吴懿此时竟然被王安石这样反驳,不由得有些颜面无光,他冷笑一声道:“王从事弄变法的事情,已经许久了,到现在都没有弄出来个成绩来,反倒是在此信口雌黄,真是让人可笑!”
王安石呵呵一笑道:“变法之事,兹事体大,岂能如此急功近利?更何况,其中多有士家乡绅阻止,吴将军大概也应该知道一二,何用泰多言。”
吴懿哈哈一笑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蜀王,这王泰弄了一出变法,导致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如今这成都附近百姓经常有人来状告王泰,还望蜀王能够严惩王泰此等祸国殃民的奸佞之徒,还益州百姓一个公道!”
被吴懿这样一说,王安石顿时急了,他深知,自己的变法,确实导致了很多百姓骂声不已,但是却不是因为他变法的问题,而是变法过程中,很多下层官员不能履行他的法令,阳奉阴违,甚至有些人将很多事情以变法的名义加在了百姓身上,致使百姓只恨那主持变法的王安石,反而将那些作恶的官员给忽略了。
但是这个时候,王安石无论说什么也无法辩解自己的冤屈,因为此时的蜀王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哪里能做什么主,而吴懿,作为刘循伯母吴氏的哥哥,一直和刘循的关系很好。刘循看到吴懿问自己的意见,他哪里能有什么意见,直接答道:“还是由吴将军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