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带着李秀宁进来之后,吴立仁连忙起身前去迎接,两人一起对着吴立仁行礼寒暄了一番,吴立仁便让两人也都坐了下来。
“刚刚我还在和李药师说道你们两个事情,李药师新来投奔于我,你们也认识一下。”
岳飞之前自然也听过这李靖从许都逃出来的事情,所以听到这里,岳飞忍不住问道:“莫非是大汉杨太尉的外甥李靖李药师?”
李靖没想到岳飞竟然将自己的这层身份给说了出来,他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道:“正是李靖,见过岳将军!岳将军背水一战的风采,早已让李靖神往已久了,今日一见,倍感荣幸!”
岳飞却冷笑一声,“李主簿携佳人背汉私奔的‘佳话’也让岳飞着实佩服不已,大丈夫行事,忠孝二字莫非都踩在脚下了?”
李靖哪里会想到,这岳飞和自己素未谋面,竟然一见面就对自己开怼,一方面是说他是大汉的主簿,反出许都,就是不忠;另一方面,因为他是杨彪的外甥,这样一跑,让杨彪面临着灭门之祸,这样便是不孝。然李靖自然不堪示弱,呵呵一笑道:“岳将军一定听过这样一句话:非知之艰,行之惟艰。踩在脚下,才能时刻敦促李某身体力行,践行忠孝;这可比总是挂在嘴上,每日念叨实在多了,岳将军以为如何?”
吴立仁也更没想到岳飞竟然和李靖一见面就这样开撕起来,李靖说完,他立即说道:“岳将军,你一定是刚回来吧,这一路车马劳顿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
岳飞这时拱手说道:“主公,末将此次回来便是致谢前段时间赠马之恩,岳飞身受主公厚恩,一直无缘得见主公真容,今日终于得见,请再受岳飞三拜!”
吴立仁不知道这岳飞到底什么意思,受了他的三拜之后,岳飞便转身离开了,这时李秀宁终于开口言道:“鹏举,依我看,这李靖很有可能是主公新收的心腹之人,你一见面就让李靖如此难堪,不但是和李靖过不去,连主公面子上也不好看,如此做法,实在有欠考虑。”
岳飞叹了一口气道:“秀宁,我岂会不知?但是我怕主公身边都是李靖这种不忠不孝之辈,所以才让原本是兴汉之臣的我主很有可能变成了篡汉之臣,我实在不忍心有朝一日和主公兵戎相向,秀宁可理解飞的这种心情?”
李秀宁也叹了口气,岳飞心中是通透明亮的,可是奈何他这心中的执念放不下,所以看到李靖这样的人才会如此激动,“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过刚刚鹏举的举动,若是主公实在有心,难免会怀疑鹏举之心。”
“哈哈,怀疑有什么不好?若是主公因此限制我岳飞,那或许我便不再如此为难了吧?”
而此时吴立仁还是有些抱歉地和李靖说道:“药师,刚刚的事情实在有些让你难堪了,我也实在没想到这岳飞竟然如此脾气。”
“李靖行事,向来问心无愧,李靖曾为朱温府的主簿,那也便是陈王府的主簿,而不是汉家天子的主簿,而朱温不臣之心人尽皆知,我弃朱温而投明公,又有何不可?况且我从开始接近朱温便是为了替主公谋一个好处,他岳飞自然不知。圣人言: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我又怎么会将岳将军之言放在心上呢?岳将军如此言论,说明岳将军绝对是个忠肝义胆之人,李靖在此还要恭喜主公了。”
被李靖这样一说,吴立仁倒觉得是自己小气了,毕竟李靖可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怎么会将岳飞的这样的话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