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持大斧,砍向卫徐二人,瞬间两颗头颅便滚落了下来,一旁的巩志看到这残忍血腥的场面,不由得脸色也微微一变,可是继而又冷笑一声:“汝这背主投敌的鼠辈,死在你的手里,实在是我巩志之辱!”
接着他面向北面,拜了几拜,“主公,巩志这就去了!”
只见巩志忽然起身,撞向一旁的柱子之上,瞬间头破血流,整个人慢慢瘫倒下去,瞬间就没了呼吸。
邢道荣没想到巩志临死前还将自己狠狠地羞辱了一顿,他想泄,巩志已经自己撞柱而死,满腔怒火无处泄,于是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廖立看着惨死的三人,也摇了摇头,“真乃忠义之士也!只可惜不识时务,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没多久,邢道荣便带人将巩志、卫慈和徐飒三人一家老小,尽皆拿下,一起斩,一时间武陵郡血流成河,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程普将三人的事情报告给了孙策,孙策听完后,也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过了几日,孙策便从武陵启程返回长沙,临行前,让韩当领一千兵马和廖立一起治理武陵,以免再次生异变。
孙策再次遇刺的消息传到了长沙,没多久,也传到了周瑜耳中。周瑜听到孙策中了毒箭,立刻吩咐赵毅和方文定紧守不出,自己和鲁肃一起策马赶回长沙。周瑜日夜兼行,几天之内便赶回了长沙,到临湘之后,又直奔孙策府上。
周瑜到了孙府之后,正看到张昭从府中出来,周瑜连忙拱手对张昭施礼问道:“子布先生,主公现在怎么样了?”
张昭摇头叹了口气道:“主公毒伤入体,短时间内必然难好,况且医官千叮万嘱,不让主公动气,可是主公的性格你也知道,想要完全做到,实在不易。公瑾去看主公之时,千万不要提及前方战事,否则我担心主公心中定然因急生怒,于身体不利啊!”
周瑜点了点头道:“子布之言甚是,瑜自然会小心应答。”
张昭又将孙策两次遇刺的消息详细说于了周瑜听,周瑜脸色凝重,接着辞别张昭,径直走向府内。
有孙府下人引着周瑜来到了孙策身旁,此事孙策正在花园之中由方金芝搀扶着散步,远远看到周瑜前来,孙策心情一下子大好,大声呼喊道:“公瑾来也!”
周瑜行礼之后,孙策便和周瑜一起在坐下,并且让方金芝也先返回屋内。
“主公受此大难,瑜只恨不能替主公分忧!”
孙策摇了摇头道:“公瑾莫要悲伤,我有几事想要问公瑾。想必汝已经听说两次刺客的具体情况,公瑾以为第一次会是何人所为?”
周瑜叹息一声道:“最有可能自然是吴铭所为,瑜曾言先下手为强,吴铭自然也会想到,只不过如今也未可轻下定论。”
孙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如今襄阳战况如何?吴铭是否同意出兵攻打?”
周瑜怔了一怔道:“主公如今当安心养身体,刘表只有此孤城,不必急于一时。”
“哈哈哈,公瑾不必担忧,我孙策也不是如此毫无胸襟之人,只是我的身体我也清楚,余毒难清,恐怕未必能久活于世,只是想,能在有生之年,诛杀刘表,为先父报仇,便死而无憾了!”
孙策一席话,让周瑜顿时有些着急,他连忙起身道:“主公为何说此丧气之言,医官已经说了,只要找到华佗或者孙思邈,便能彻底清除体内余毒,有什么可担心的?”
“公瑾,虽然壮志未酬,当日宏愿未能实现,着实让人可惜,可是我孙策绝不畏死。天下之大,华佗又能去哪里寻得到?而孙思邈是吴铭心腹,即使上次刺客不是吴铭所为,换做我是吴铭,我也不会救一个不久便会成为敌人之人。”
孙策的话,让周瑜无言以对,他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孙策又是一笑道:“公瑾不必如此,若是我死之后,公瑾以为何人可继承我孙氏基业?”
周瑜听到孙策已经准备托孤,心中哀伤万分,可是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接着答道:“仲谋如今虽然少有接触军国大事,但是我听子布说过,仲谋心中颇有一番大志,瑜以为其必不会辱没父兄英烈之名。”
“公瑾也是如此想?哎,看来仲谋已经是众望所归了!”
孙策长叹一声,这让周瑜有些不解,连忙问道:“主公为何作此长叹?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公瑾,仲谋之才,我亦喜之,虽然不爱习武,却有一番别样的志气。然而如今其年岁渐长,却现他有着异于常人的特点——碧绿色的眼。这不但与我一点不像,更和先父无一点相似。心中犹疑,便想向母亲大人旁敲侧击打听,可是母亲却每次都给搪塞过去,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周瑜听后,不由得目瞪口呆,他没有想过,孙家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原本这是我孙家家事,策也不愿和你多说,只不过,未曾想老天让我壮志难酬,策无甚福泽,遭此大难。日后若是我侥幸逃过此劫,此事就当没有生;若是果有那么一天,仲谋无异心,倒还好,公瑾可继续助他;若是其有二心,公瑾务必以策今日之言,举兵伐之,令奉三弟为主。还望公瑾应允,不负你我多年之情谊!”
孙策的一番话,让周瑜心中感慨万分,他看着此时孙策苍白的脸上却无一丝悲凉,英俊的面容里却有着一种遗憾。周瑜忽然想到几年前和孙策一起畅谈天下大事时候的情形,不由得又一阵悲痛。孙策满是期望地看着周瑜,周瑜也静静看着孙策,不知何时,周瑜眼角已经有了冰凉的眼泪。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响动,孙策大惊,怒吼道:“谁在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