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借着处分了格吕内伯爵,平息了民众的怒气,伊丽莎白皇后却恼了。()
“真是闹剧!”茜茜冷笑道:“什么时候维也纳日报居然跟新闻报这种民主自由派的报纸同声同气了?揭发皇帝的短处,对国家有什么好处呢?想不通啊。”
“我也奇怪呢,居然弄出了时间地点人物的编排我。”弗兰茨小心翼翼的看着妻子的脸色,牵涉到自己的绯闻,弗兰茨总是担心茜茜会突然恼怒了。
“那倒不是问题……”日益丰美的皇后微微蹙眉:“一来,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对我是忠诚的;二来,这太明显是想诋毁你。我要是真的计较这种无聊的流言,那不是显得对你没有信心了吗?”
“嗯?怎么说?”
“弗兰茨,如果我连这种简单的伎俩都看不透的话,怎么好做奥地利的皇后呢?”
“茜茜,你太喜欢阴谋论了。”
“且不论是不是阴谋论,数家报纸异口同声的披露皇帝和副官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这可绝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这些报纸,经常胡说八道的,你本来就不必理会。”
“追逐皇室的新闻,是报纸的一个重要内容,我也不介意他们报道我前几天又掉了一颗牙、皇太子学会了骑马、皇太后跟皇后不合这种新闻,可是将矛头直接指向皇帝的不忠,他们还是太过分了点。”伊丽莎白微笑。见识过21世纪地狗仔队。看惯帕帕拉齐们对戴安娜王妃母子的24小时贴身不断报道,这点就不算什么了。
“是是是,很过分,很无礼。”老婆的话总是正确的。
伊丽莎白娇嗔的瞧他一眼:“你也别尽哄着我,你早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就是想让我说出来,做这个恶人罢了。”
弗兰茨只是笑。
5月。普鲁士王储夫妻来到维也纳,造访奥地利皇帝夫妻。这很明显是政治任务。普鲁士首相俾斯麦建议王储夫妻进行这次国事访问。原本去年就要成行的,可是因为奥地利皇后一直没回维也纳,便拖到了现在。
1831年出生的弗里德里克王储,比奥地利皇帝弗兰茨只小1岁,刚成为普鲁士王储只有1年多地时间,是个相当内敛的王子,同弗兰茨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他地妻子是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长女维多利亚公主。这位公主尽管也很美丽。可是站在奥地利皇后身边,光彩全无。
维多利亚公主写信给母亲:“伊丽莎白皇后正如传说中一样美丽,使我兴奋不已。她的并不完全对称的美貌是无与伦比的,我还从未见到过如此光彩和如此动人的面孔……她很苗条,身姿挺拔,秀发非常丰美,低矮的希腊式地额头,眼神温柔。声音很好听,举止优雅——就是有点腼腆。不过她是非常妩媚的,风度迷人,就连我也着迷了……她是如此和蔼可亲,让人不能不去爱她。”
弗里德里克王储倒没有过分赞美伊丽莎白皇后,只谨慎的认为“皇后确实非常迷人”。离开柏林之前。俾斯麦将维也纳的情报全都交给了王储殿下,有关伊丽莎白皇后的部分是俾斯麦特别指出来的,王储仔细看过了,倒是对皇后有些别样看法。
同俾斯麦一样,弗里德里克王子也不赞同女人涉及政治,但是……王室的女人,很难真正的完全抛离政治,她们地一举一动都有政治意义。
皇室的宴会在霍夫堡宫举行,之后照例是个盛大的舞会。奥地利皇后只跟皇帝跳了开场舞,就推说身体不适。再也不肯下舞池。结果皇帝弗兰茨也只得放弃跳舞。坐在宝座上陪伴妻子。
“别陪着我,看起来我们两个像是舞会上的装饰品。傻乎乎的。”
“那我也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啊,你又不能提前离场。”
“你去跟王储妃跳舞吧,毕竟你是男主人啊。”
“……茜茜,”弗兰茨没奈何,“你好像恨不得赶着我走呢。”
“弗兰茨啊,我才回维也纳不久,不想太累着了……要不是因为这次招待的是普鲁士王储,我根本不会出席。”言下之意,就是我能来已经是给了奥地利帝国面子给了普鲁士王储面子。但是另一个无法说出口地原因是:舞会上的饮料、点心无法保证是安全的。宴会上,每一道菜肴都经过白鼠试毒,饮料只喝白水,伊丽莎白在尽量保护自己不再因为奇怪的原因导致健康受到影响。
委托哥哥路德维希在维也纳调查的结果,也不了了之,没什么可疑之人。伊丽莎白的饮食一向是由宫廷女侍照料的,也只得将这部分女侍全部撤换,从波森霍芬另外找了可靠的女侍来替补。
路德薇卡夫人诧异道:“路德维希,这些女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唉,要送去茜茜那里。”路德维希不欲让母亲担心,含糊的说。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好好的突然送侍女去维也纳?”当年茜茜新婚,家里地女侍索菲皇太后一个都没允许儿媳妇带去维也纳,如今突然送一批巴伐利亚侍女去维也纳……索菲会不会不高兴啊……
“茜茜想用巴伐利亚地姑娘呗。”路德维希把责任推给皇后妹妹。
路德薇卡夫人看着儿子:“这个理由很唐突哎。”
“……啊,要不,妈妈您看有什么需要我带给茜茜的?”
“茜茜还在科孚岛没回来呢,要带什么啊……”白了一眼儿子。路德薇卡夫人总算接受了儿子娶了一个平民——还是一个女戏子——还是犹太裔。这也算是维斯特巴赫家族地头一份。
维也纳的索菲皇太后很不满:“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原来的侍女全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