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烧炭党
曾经是秘密团体烧炭党成员的朱塞佩.马志尼,在法国马赛成立了青年意大利党,可谓是烧炭党的延续。()其宗旨是发动革命起义,推翻奥地利封建主的统治,把意大利联合成为一个自由、独立、统一的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这个年轻激进的党派的座右铭是“天主与人民”,口号乃是“恢复古罗马光荣”。1833年,青年意大利党在热那亚的起义失败,马志尼被迫流亡伦敦,青年意大利党瓦解。马志尼的一生都在为意大利建立一个民主及共和的单一国家而努力,他领导的政治运动后来成为意大利共和党。
烧炭党作为席卷欧洲的民族统一运动的先驱,还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地方:法兰西皇帝路易.拿破仑也曾经在年轻时代加入过烧炭党。
拿破仑三世虽然从来没有给过撒丁以任何明确的承诺,却在私下里曾经说过:“我要为意大利做点什么……”
法国第五纵队在意大利各地的活动兴盛发达,对此,伦敦、圣彼得堡、维也纳都知道不少情况。英国是新教国家,不大在意意大利的民族运动;圣彼得堡则是巴不得奥地利后院起火;至于维也纳……秘密警察也不都是只拿薪水不干活的,也很快得到了报告。皇后陛下并不在意第五纵队的活动,她的理念是:如果有足够强的军事力量,那么就没有人敢小觑了奥地利。
拿破仑三世并不介意对奥地利发动战争。甚至他还相当急切地盼望着能有机会对奥地利开战。赶走在上意大利的奥地利军队,法国将得到尼斯和萨瓦的回报。毫无疑问这个条件是诱人的。加富尔得意洋洋的对友人说道:“如同你经常提醒我的那样,我们的命运主要依赖于法国。不管我们情愿与否,在欧洲迟早将进行地角逐中,我们必须是法国的伙伴。”
而拿破仑三世、加富尔、亚历山大二世都没有想到,奥地利并不畏惧战争。事实上,就连奥地利皇帝弗兰茨也不知道。他地帝队如今的真正实力——严格的说是部分嫡系部队的实力。这样,在奥地利国内就形成了两种相差甚大的反应:大部分贵族、将领包括多数皇室成员对于意大利的动乱完全不知所措;少部分皇后的嫡系却加紧了准备步伐。皇帝以及大部分人地情绪是符合奥地利的实际情况的。这也给了巴黎和圣彼得堡错觉。
喜怒无常的法兰西皇帝在1858年经历了一场危险的暗杀。几名意大利民族主义战士在皇帝夫妇前往巴黎歌剧院的途中试图行刺拿破仑三世,未遂被捕。这次刺杀被称为“奥尔西尼事件”。撒丁王国自然是奥尔西尼事件的受冲击者之一。法国舆论向都灵倾斜敌视态度和言论,法国报纸宣称撒丁是“刺客的老巢”,法国政府在照会中强烈谴责撒丁包庇政治流亡者地行径。都灵面临严峻的考验:既不能开罪巴黎,也不能使国家受辱。无奈之下,撒丁国王派人去巴黎劝法国皇帝“不要如此对待一个忠实的盟友”。出人意料的是,拿破仑三世并没有对此次刺杀事件责难撒丁。甚至还派遣信使对撒丁国王说:“让他相信,在与奥地利开战时,我将去与我正式的盟友并肩作战。”
法国皇帝对萨丁的态度固然令人费解,但是参照路易.拿破仑一贯地反复无常的性格,实则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也有人说,刺客奥尔西尼临刑前写给拿破仑三世的两封信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两封呼吁法国皇帝“解救意大利”的信被授意全文刊载在巴黎以及都灵的报纸上,这使得路易.拿破仑终于能够抛开左顾右盼的机会主义者的面纱,直接面对意大利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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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玛丽公主要结婚
新任匈牙利总督达.泰戈.埃斯特拉齐侯爵。在政治见解上毫无个人主张,固然,这是个缺点,然而在维也纳看来,却是个极好的总督人选。达.泰戈对皇后陛下地倾慕之情就连皇帝弗兰茨也很清楚,如今达.泰戈又成了皇后地妹夫。这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匈牙利总督。达.泰戈.埃斯特拉齐侯爵年轻、英俊,身世清白,举止落落大方,从外表来看简直无懈可击,又是亲厚奥地利地匈牙利贵族世家;玛丽公主年轻美貌,同姐姐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极为相似。这样既满足了维也纳笼络匈牙利的目地,又避免了玛丽公主嫁给那不勒斯的弱智王储的惨剧,而且在个人感情上,达.泰戈.埃斯特拉齐侯爵得到了与皇后容貌酷似的巴伐利亚公主,自然很是满意;玛丽公主也十分满意这位丈夫。
弗兰茨也觉得。达.泰戈.埃斯特拉齐侯爵足够配得上自己的小姨子。这桩婚姻可以算是能够满足几乎所有人的意愿的事情——当然那不勒斯王室不在这个范围内。
伊丽莎白皇后因为生产不久。没有出席妹妹的结婚典礼;皇帝的弟弟们,一个在米兰。一个刚丧妻,维也纳的代表就只能是16岁的亲王维克托。
勉强算是成年了的维克托亲王酷肖母亲,生的眉目姣好,一脸乖巧可爱,却是个有点危险的人物。他是索菲皇太后最小的儿子,自幼便得到父母过多的爱,性格骄纵,却又逃不脱母亲的严厉控制,个性总是在桀骜与谦卑之间摇摆不定。如果说哥哥们都习惯于服从了的话,维克托便是在服从的外表下,隐藏着不甘屈服的心。
波森霍芬的代表,则是伊丽莎白皇后的哥哥马克斯.路德维希。女戏子绯闻已经是两年前地事情了。多数人淡忘了这件事情,却偏偏有人要提起。
“亲爱的路德维希表兄,很高兴看见你。”维克托亲王来到路德维希身边,“怎么,您那位千娇百媚的歌剧演员呢?您没有带她一起来吗?”
路德维希皱眉:这位小表弟看起来就是来找事的。“您说什么呢,维克托表弟?”
“路德维希,您这么见外就不好了。怎么说我们也是表兄弟,而且你的妹妹又是我的皇嫂。您就不要装作对我的话完全不懂地样子,那不诚实。”
“可是……殿下,我确实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路德维希很不乐意听到这种话。
“我有那么一个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的表嫂,路德维希你真不应该把她藏起来地。”
“那跟你没有关系。”
维克托夸张的装出吃惊的表情:“怎么没有关系呢?那位歌剧演员可是几百年来从来没有出现在皇室谱系上的职业艺术家呢。”
“我认为您喝醉了,殿下。”路德维希打算走开。
“我的酒量很好,表哥,您不用这么难为情。”维克托讥讽的微笑。
路德维希充耳不闻:“在你没有清醒的状态下。我不想再跟您说话。如果需要地话,我会派人送您回行宫。”
“怎么?路德维希,你是觉得我太年幼,因为打算对我的话采取漠视的态度吗?”维克托恼怒的道。
“我只知道,你今天很不冷静。”
“那么您决定娶一位女戏子就是非常冷静的决定吗?”维克托坚持不懈的挑衅。
“够了!路德维希.维克托.哈布斯堡!”路德维希终于还是忍不住发火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我去问问奥地利皇帝弗兰茨,他是怎么管教你这个弟弟地!”
“哈!怎么?你倒是好意思提到弗兰茨?你跟那个女戏子结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弗兰茨?”
“那是我的事情。维克托,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不要让我产生堵上你的嘴巴的冲动。我向你保证,我现在什么都能做出来。”路德维希很恼火,自己会忍不住对一个乳臭未干地买小子大吼。
“丢脸啊,丢脸!马克斯.路德维希.维斯特巴赫。您不仅仅给维斯特巴赫家族带来了洗刷不掉的耻辱,还给高贵的哈布斯堡家族带来了耻辱!你是罪人,是罪人!”维克托吼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两人在大厅外面偏僻的阳台上,一定会招致无数匈牙利显贵观看免费戏剧了。
“注意你的言行,维克托,你太不象一位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了。”
“那也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超出了一位王室成员应有的规范!我不知道巴伐利亚国王为什么没有把你赶出维斯特巴赫家族……啊,难道你这个懦夫还没有公开自己的婚姻事实?可笑啊可笑,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公开呢?”维克托露出不屑的神情。路德维希很想一巴掌拍过去。
“好了,维克托。你闹够了没有?今天是我妹妹小玛丽地婚礼,我不想弄糟它,而且这桩婚姻对你们哈布斯堡家族来说很重要,你不想在匈牙利贵族面前丢脸吧?你想吗?你不会那么愚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