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事一向谨慎!”铁钧冷笑一笑,“再说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河神庙里,怎么有机会跑出去杀那个李禅呢,对了,李禅是怎么死的?”
“被人剥成了光猪吊在了东平府最大的记院门口,这太过份了,这已经不仅仅是杀人了,而且还是对太白剑宗的换衅,太白剑宗绝不会放过做这件事情的人,他们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啊!!”铁钧无所谓的笑道,“还有什么麻烦的?”
“天机神算,不管这件事情做的多么天衣无缝,只要太白剑宗请天机神算出手,都会露出破绽的。”谢白沉声说道,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铁钧,想要从铁钧的表情之中找出一些珠丝马迹。
“天机神算真的那么有用,六扇门早就解散了。”铁钧冷幽幽的道,“他们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神。”
谢白微微一怔,“据我所知……”
“得了,就算他们真的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又如何,反正事情又不是我干的,扯不到我。”铁钧摆摆手,示意道,“不过最近这些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你上次给我讲的又不清不楚,现在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这邓州府变成了上层的角逐之地,还把我莫名其妙的牵进去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很有可能是什么原因都没有,四王和七王在斗气,在这里,是七王占了上风,说不得在别的地方,是四王占了上风,天晓得这些皇族子弟是怎么样的。”说到这件事情,谢白也苦笑起来,“怎么,难道东家也进去插一脚?”
“我的脚没那么大!”铁钧道,“不过我不想这件事情影响到东陵,还有铁家。”
“不会的!”提到这件事情,谢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自信,“我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可能吃第二次,从一开始,我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早做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快罢了,惟一的变数竟然就在东家的身上,不过现在好了,最大的变数不存在了,不管李禅是怎么死了,只要东家有信心我便放心了,其他的事情,东家不必担心,他伊休就算再有本事,只要我不露破绽,他就攻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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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谢白是不会露出破绽的。”伊休的面色有些落寞,这一局,看似是他胜了,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邓州府,使得七王一系在谯郡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可是在与谢白的较量之中,他却败了。
谢白充分的利用铁家与明剑的关系,以及东陵的地理位置,为铁家规划了一条与普通豪强不同的发展之路,不仅弥补了铁家根基不足的弱点,还让铁家变的无懈可击,本来嘛,一个刚刚发展起来的豪强,才在自己的县城内站稳脚跟不足两年,绝不会再奢望在邓州府的范围内增加什么影响力,而东陵这地方本就是荒僻的紧,对这个地方有兴趣的人不多,即使有兴趣,在发现自己的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的情况之下,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否则的话,怎么会在铁家以前,没有一家豪强呢?
如果真的有强力的势力扶持,东陵出现一两家豪强也不会成问题,杨家也不会辛苦了那么多年,又鸡飞蛋打了。
用一句话来概括,这就是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没有与其他大势力根本的利益冲突,又地处偏远,和当地的神灵还是铁交情,只有傻子才会与之为敌。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伊休现在所面临的局面。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在河神庙中被铁钧这个乡巴佬抢白了一番,司马平川着实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大事要紧!”伊休摇头道,“我们暂时动不了东陵铁家,东陵铁家同样也无法影响到大局,属于细枝末节,此时大局未定,不宜节外生枝。”
司马平川虽然悻然不已,却也不笨,懂得轻重,只是恨恨的将铁钧曾经的冒犯记中心中暗恨,等待时机和他将事情算清。